2023-08-14 20:58:20

國際專題｜三藩市風光不再大品牌商舖撤走遭芬太尼毒品氾濫搶劫毀滅

美國加州大城市三藩市(San Francisco)昔日光輝不再，市中心街頭到處都是吉舖，服飾店Uniqlo、H&M、百貨公司Nordstrom和Anthropologie等大品牌相繼撤出。當地店舖老闆稱，新冠疫情過後預期復甦並未出現，人潮未有回流。以科技公司為主的三藩市，大部分公司員工於疫情時在家工作(WFH)，疫情緩和後仍繼續，導致市中心辦公室空置率高，由疫前的4%上升至約30%，繼而街上人流減少，三文治店和服裝店等相繼結業。再加上當地毒品問題嚴重，像很多美國城市鴉片類止痛藥物芬太尼(Fentanyl)遭濫用，街頭出現濫藥後「喪屍」行走情況，以及店舖搶劫猖獗，這些也是「趕客」原因。有經濟學家警告，三藩市進入「厄運循環」(doom loop)，導致經濟和社會破敗。

國際專題｜美聯社：三藩市敲響其他城市警號

三藩市市中心酒吧Sam’s Cable Car Lounge經理Jack Mogannam稱，往日酒吧開至午夜過後，現在因為人流減少提早關門，生意大跌30%，酒吧在店外掛上告急標語「我們需要你支持！」他說：「我以往晚上10點站在酒吧外，街上多人到像開派對。現在你看，街上只有6人，像一個鬼城。」百貨集團Westfield更將市中心、2002年起營運的購物中心Westfield San Francisco Centre交還其借貸人，因為營業額和人流下滑。美聯社稱，三藩市成為大城市市中心最佳「壞榜樣」——空置率高、罪案率高和各方面都「敗壞」；事實上這是美國各大城市的市中心疫後警號：若不多元化，就是死亡。

國際專題｜新冠疫情改變消費模式　如香港兩餸飯效應

報道指，新冠疫情令打工仔在家工作，令市中心的人流向外流，住宅地區和附近市郊的購物和食肆生意大旺，而這種消費模式在疫情過後仍持續。這種情況有點像香港兩餸飯效應，大家在疫情買外賣回家，兩餸飯既便宜品質又不差，搶去不少茶餐廳的生意。兩餸飯「深入民心」，即使疫情已緩和，但大家仍照樣幫襯兩餸飯。

國際專題｜要起死回生專家：城市市中心要多元化

至於三藩市要如何起死回生，美聯社引述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城市規劃專家Richard Florida稱，現在城市已沒有商業市中心地區之說，而是「創意、娛樂和消閒中心」。他指，愈快認清這個事實愈好。多倫多大學研究了63個北美市中心的疫後經濟恢復情況，三藩市排名在最後，其人流僅及2019年的32%。最近的經濟報告顯示，該市酒店收入只達疫前水平73%；每周回公司上班的出席率在50%以下，搭通勤鐵路到市中心只有33%。在今年首季，三藩市辦公室空置率為24.8%，高疫情水平5倍，也高於美國10大城市的18.5%水平。

國際專題｜三藩市太過依賴科技和國際遊客

為何三藩市急速衰退？這是因為三藩市經濟依賴國際遊客和科技界勞動人口，兩者在新冠疫情時「消失無蹤」。即使遊客回流了，但他們的消費較2019年時少23%。有地產公司負責人稱，他並不認為三藩市的經濟正向上，甚至可能還未見底。其他大城市如西雅圖和波特蘭也依重科技人口，同樣面對相同衰退問題。芝加哥在多倫多大學研究經濟恢復中排第45位，與三藩市一樣，大型零售商如電訊公司AT&T、服飾店Old Navy和Banana Republic在芝加哥商業區大街Magnificent Mile的商店也結業或即將結業，因人流未有回復疫前水平。

三藩市領袖已急謀對策，監管當局放寬市中心的使用限制，容許多用途作業，例如大廈樓上可作辦公室之用，地面則為娛樂和期間限定店(pop-up store)。當局同時也放寬目前的辦公室變成住宅用途，紐約在911襲擊事件後曾以此政策恢復市中心的人流。

國際專題｜三藩市另一大問題：罪案毒品

除了人流問題，三藩市另一大問題是罪案和毒品。市中心的藥房商店要將洗頭水和牙膏等個人護理用品，放進可上鎖的透明櫃內，一間Gucci店舖最近在光天化日下被搶劫。另外，有遊客更被街頭吸毒後如同喪屍的吸毒者嚇怕，還有嚴重的露宿者問題。報道指，三藩市多年來受芬太尼濫用的困擾，在今年首5個月，該市有346人服用過量芬太尼死亡，較去年同期增逾40%。

有當地居民坦言，流浪漢和街上堆滿垃圾令人關注治安問題。三藩市為加強市民和遊客「安全感」，僱用了退休警察擔當「社區大使」在市中心商業區和購物區協助民眾，未知能否改善罪惡之城形象。另有商家表示，準備將店舖由三藩市市中心搬往市郊地區Palo Alto，因市中心距離住宅區太遠，居民不願駕車長途去市中心購物。三藩市市中心似乎要大改變，才可擺脫「死城」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