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悠久的美國獨立電影節「辛丹斯」(Sundance)，今年香港站的開幕片話題性十足，就是由應屆奧斯卡影帝加西艾佛力(Casey Affleck)與朗妮瑪娜(Rooney Mara)主演，並由大衛羅利(David Lowery)執導之作《再見魅了緣》(A Ghost Story)。繼《Ain’t Them Bodies Saints》後，這個獨立片界3人組終於再次聚頭。
文：Wing Lam 圖：陳奕釗
大衛羅利的名字，對影迷而言相信並不陌生，其知名作品包括由加西和朗妮主演的《Ain’t Them Bodies Saints》，還有去年的迪士尼動畫片《尋龍傳說》等。這位遊走於商業片與藝術片界的德州導演及編劇，靜待3年，今年初終於為美國Sundance帶來《A Ghost Story》，而電影更隨即被當紅片商「A24」買入，並於7月份在美國有限度公映，票房成績不俗，但口碑兩極。
組合幻想畫面
此片故事講述一對居於小鎮的小夫妻，丈夫意外身亡，死後化成白床單在故居陪伴妻子。有意見指此片劇本欠完整，又有言電影效果似鬧劇，全因為此片絕無CG效果。「我最初的想法是，我心中的鬼身處一所空屋，然後我請太太披塊白布在屋內走來走去，我覺得這畫面很有戲劇性，決定要它成為我的電影其中一部分。」羅利坦言，《再見》是由他幻想的畫面組成，「我喜歡片中的『餡餅鏡頭』，選了很久才選到適合的口味(笑)……但要說最重要的，是加西披著白床單回家及最後離開的畫面，象徵著我在片中表達的生死觀和人類的恐懼。」
既虛且實的鬼回魂
片中富象徵意義的靜默鏡頭許多，全片對白更是少之又少，而男主角加西作為鬼，當然幾乎零對白，靠的只是一張白色被單，「最困難是選一張適合的床單作道具，隨便拍真的會變鬧劇。片中首幕講述丈夫披著床單重返家中，這畫面拍攝了3天。因為我既想拍出實感，但又怕變成笑位。」從電影效果及觀眾反應來看，顯然他這次「實驗」是成功的，羅利利用燈光、鏡頭調度、演員與鏡頭距離的調控以及背景設計等技巧，實景拍攝數幕氣氛十足的鬼回魂橋段。
羅利夫婦的倒影
此片另一令人神往的，是其拍攝場地Irving，這是個位於德州機場附近的小鎮，亦是導演羅利的成長地之一。「我們找場地拍攝時，找了很多家位於德州的房子，最終找了這家是非常靠近我成長的社區。」他坦言片中兩位主角，角色設計其實是他與其太太，「Casey和Rooney其實演繹了我和太太的承諾，我對鬼是否存在，沒有一個理論，但我相信人與人之間的連繫。不過片中角色我故意不設計名字，因為一生一死的主角之間的連繫，其實代表著所有人，很多人怕死，但死的距離其實並不是想像般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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