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
2018-11-09 06:00:00

縱感無力 仍信一步一腳印 吳肇軒 蘇麗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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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肇軒與蘇麗珊(Ceci),是《哪一天我們會飛》的蘇博文和余鳳芝(中學版),戲裡的前97追夢歲月,夢想就是快要停止呼吸仍一定要做的事;戲外,兩位新生代在演藝路上踏實前行。3年後,兩人在新戲《逆向誘拐》再次合作,由中學生搖身變為初出茅廬的投資銀行小職員,電影觸及世代之爭,從核心外圍衝擊中環價值,揭示回歸21年後香港的當下問題,以推理劇情召喚坐視不理者燒燒腦,Ceci直言:「戲裡有句對白是『不要再詐瞓了!』就是叫大家動起來,別要視而不見。」面對城中謬事與最埋身的影圈前景,縱感無力,吳肇軒仍相信一步一腳印,「The best is yet to come,要讓信念成為幫助,灰心便甚麼也沒了。」


文:許惠敏     圖:林俊源
髮型:Lupus@orient4(吳肇軒)、
HinWan@ii Alchemy(蘇麗珊)
化妝:Bonbon @mod_makeupacademy(吳肇軒)、
Will Wong(蘇麗珊)
場地:Green Tomato Limited

演戲 助開竅
吳肇軒和Ceci在2014年拍《哪一天我們會飛》時初結片緣,當年剛大學畢業演戲零經驗的Ceci,遇上演藝學院3年級、自言未開竅的吳肇軒,他自爆:「那時人際關係很差,經歷過社交上的跌跌碰碰,直至畢業前,才發現身邊的人真是人。」Ceci瞪大雙眼問:「即是拍戲時,你不當我們是人?」當事人連忙解話:「其實是不懂真心待人,為自己的益處才對別人好或幫助人,雖非百分百功利,但永遠以自己為先,後來某天恍然大悟,明白要真正懂自愛,才懂得學習去了解和關心別人。」Ceci回想,吳肇軒絕非犯眾憎,只是待人接物較自我,買份早餐或飯盒,便見微知著,她有話直說:「當時他真是個死𡃁仔,無論說話或處事都很小朋友,我是很直接的人,真會當面罵他,常常反他白眼!今次合作覺得他成熟了,會為別人多想一步。」曾是自我中心的「少年病」患者,吳肇軒形容,學演戲猶如催促成長的強心針,令他在跌過痛過後,有所領悟,「演戲是了解人類的過程,首先會愈來愈了解自己,點解會有某些優點和缺點,探索個人價值觀跟世界有何異同;另外是學習明白一個人為何要做某件事,當你遇到類似角色,便明白可怎樣演繹。」


寫實喚覺醒
由《點對點》導演黃浩然執導的《逆向誘拐》,改編自小說家「文善」的同名推理小說,本書曾奪「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冠軍,故事講述跨國投資銀行的老闆收到勒索電郵,肉參是科網客戶的電腦檔案,機密內容足以影響股價,綁匪要求三天內繳交19萬元贖金,銀行找來大叔督察唐輔(邵仲衡飾)查案,所有相關職員包括90後的小儒和阿植都有嫌疑,同困於公司公寓內接受調查。在大學修讀「環境與可持續發展」的Ceci向來關注環保,跟她所演的小儒都是坐言起行的人,吳肇軒說:「Ceci 會以行動達成自己所信的,卻不會強迫別人,生活有態度,令人佩服和欣賞。」她坦言,對角色某些台詞,印象尤深,「有句說『不要再詐瞓了!』就是叫大家動起來,別要視而不見,明知會有後果,只要不在短期出現,便裝作沒問題,其實少一個膠樽就是少了,慳了一度電也是慳了,我們需要多一份自覺。」本身是偵探小說迷的Ceci認為,故事反映世代之爭,「戲裡幾代人對事物的觀點和認知不同,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場,處理案件的手法各異,又會質疑對方的想法做法,正是當今的社會現象。」吳肇軒則形容故事像《黑鏡》前傳,滲透著作者與編導對社會的看法、預示的危機或社會的轉變。


見杯不是杯
在新戲中,Ceci與吳肇軒雖演回90後青年,但推理劇情涉及網絡力量,為人物角色增添複雜性,小儒有宏大理想,改變世界的目標清晰,聰明多計,Ceci坦言演來有難度,「最難是要演3個不同的自己,同時讓觀眾信服是同一人。大佬孝看我是遺失文件的驚青員工,在鍾意我的阿植眼中,我是可愛女神,還有小儒自己的視點,有點蠱惑,但心地善良。」吳肇軒補充:「以往演戲像是製作一隻杯,放在不同場合仍是杯,今次要按不同場次要求,只表現某部分給觀眾看,有時是梯形,有時像圓形,需為角色加多些設計。」至於他演的阿植,看來跟同期上映的《翠絲》和Fox迷你劇《心冤》相似,都是有點囂張的年輕人,但今次是隱藏身份的富二代,「我嘗試以外國留學回來的有錢仔作參考,自命有點高人一等,表現較離群,卻不會刻意模仿那些英文口音,基於角色的不同背景,找出細微變化是演戲最好玩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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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仔 妙論代溝
談世代矛盾,兩位新生代演員可會是首當其衝?吳肇軒直言,「大家成長背景不同,隔膜是必然存在,最緊要和而不同。」曾跟惠英紅、劉嘉玲、曾志偉等多位前輩合作,吳肇軒總是抱著學習的心態,「試想想電影圈汰弱留強,在演技或待人處事必有過人之處,才有得留低,例如大佬孝(邵仲衡)每天開早仍能精神奕奕,原來以前TVB拍劇是6日不瞓覺,演員就是了解人的工作,與其抗拒防衛,何不好奇探索?」Ceci認為,上一代跌過痛過,傾向處事保守,新一代則敢於創新求變,很多事情沒絕對答案,沒必要對立爭吵,「能否一人讓一步?例如戲裡的網購或高登討論,讓前輩們親自體驗網絡科技的進步,後輩亦能學到前人經驗。」然而,溝通是雙向,試過被拒於千里嗎?在吳肇軒笑言,代溝就是有待溝通,「就像追女仔,若對方曾被三個男人狠撇,當然會不信愛情!假如有位前輩已曾多次遇過難以溝通的𡃁仔,自然會拒絕讓步。」他認為,相處交往,在乎尊重,若要提出質疑批判,不妨先自問動機,「記得在演藝讀書時,有位教我們運用聲線的導師說過,即使聽到學生的發音用聲有問題,在想到解決辦法前,未必會說出來,我們批評是為了建立個人聲威?或給予改善建議?」


以信念 扺抗無力感 
訪問當天,是公布施政報告的翌日,作為土生土長的90後,承受著上一代人制定的政策,可感到無力?兩人稍作沉思,吳肇軒才答道:「我們不是當權者,要改變現況或改善問題,需付出更大努力,正如我選擇演戲作人生的長遠目標,一定感艱難與無力,但關心社會對演員很重要,可能愈關心便愈感無力,不妨多思考不同的方法,一步一腳印地走。」Ceci坦言,現實往往讓人感無力,倒不如先作預設,採取悲觀地樂觀的態度,「以演員為例,有說每年不足30齣港產片,可能不超過5齣能回本,確實感無力,但我真心喜歡演戲,唯有不停努力,同時也不要想得太過烏托邦;不只是做演員,在不同崗位上,看著社會種種怪現象,往往會愈來愈負面,很易因小事被打跨,心態最緊要,需要多些正能量!」吳肇軒靈機一觸,以《逆向誘拐》片尾配曲《The Best is Yet to Come》互勉,表面上,歌曲是勸說別因情傷而斬腳趾避沙蟲,他卻另有領悟,「無論是追逐夢想或改變社會,我相信The best is yet to come,要讓信念成為你幫助,灰心便甚麼也沒了。」


擇善固執
最後,談到出道3年的展望,Ceci突然有感而發,「自問不擅社交,一直努力調整心態,但又不想太過被搓圓壓扁,人人一式一樣,沒有獨特價值,便隨時被取代,希望能持守個人價值觀,保持真善美。」吳肇軒語重心長地說:「演員真的要擇善固執,這個圈很易被開心事沖昏頭腦,不是說厭棄掌聲與讚賞,但要提自己真正渴望的快樂是源自演戲,戲劇的功能不只是娛樂,也談真善美,給人精神食糧,我選擇了做演員,正是希望作回饋,令世界變得好一點。」最好的尚未來臨,不是神話,是能化為行動的信念。跟兩位年輕人的訪談,既感動又安慰。

兩人在《逆向誘拐》再結片緣,吳肇軒再次做「兵」,他演的阿植甘受小儒(蘇麗珊飾)召喚。 2015年的《哪一天我們會飛》是吳肇軒和蘇麗珊的出道作品,前者演的蘇博文暗戀余鳳芝,傷感但令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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