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導演 曾慶宏 (Eric)以自身離家出走的經歷為藍本,拍成《過時‧過節》搬上大銀幕,由影后毛舜筠(毛姐)、影帝 #謝君豪、MIRROR成員Edan(呂爵安)和 談善言合演一家人。Edan演的「阿陽」是導演的投射角色,其中一場爆喊戲,突破他向來「沒淚腺」的關口。毛姐與Eric接受本報專訪,Eric直言選用Edan曾有掙扎,但見證他流下嬲到痛的眼淚,深信他是最適合人選。毛姐佩服兩人的堅持與毅力,大讚Edan是可造之材,亦不忘讚談善言和袁澧林眼神有戲,更嫌今次跟兩位新生代的對手戲太少,希望日後再有合作機會。
故事有共鳴 毛姐不計片酬
《過時‧過節》是首次執導長片的Eric坦言,起初只想完成的劇本,估不到能找來影后影帝、Edan與Anson Lo兩位人氣偶像坐鎮。毛姐表示,接拍《過時‧過節》全因被真人真事改編的劇本吸引,「知道資金有限,沒考究片酬,我覺得要支持新導演。」雖然電影取材自導演的經歷,但英文片名是《Hong Kong family》,毛姐指出,「可能一幢大廈裡,10個家庭有8個都遇過大同小異的溝通和相處問題,觀眾可從戲裡找共鳴,找到共鳴後,會變成遺憾或是有所反省?」
假如沒有離家出走?
故事講述8年前一頓冬至飯,觸發各家庭成員的深層次矛盾,混亂飯局後,幼子阿陽離家出走,「重點是當家庭發生不愉快事情,你會如何去面對?若當年我沒離家出走,大概也沒有這部《過時‧過節》。」Eric強調此片不純粹是他的故事,也是很多香 港家庭面對的情況,明明很在乎對方,卻就是不懂溝通,「劇本是改編,因為很多真實經歷是遺憾,未必拍到出嚟。我希望不單止從兒子角度出發,講他如何看家人,我也花了很長時間,由兒子角度走出來,看全家每一個人,思考為何各有不同的想法和行為。」
談善言袁澧林眼神有戲
身為兩女之母,毛姐對戲裡母親角色阿玲,有何看法?「阿玲覺得女兒阿琪(談善言飾)跟爸爸相似,甚麼也不說出口,看她的眼神和動作,就會無名火起,覺得個女話結婚就結婚,離婚就返娘家。我覺得阿玲應該多關心女兒,給她多點愛就不會隨便找個人結婚。」Eric補充指,阿琪代表著家裡被忽略的成員,「因為沒有為家人帶來麻煩,往往不是家庭焦點,但其實她默默留守,在適當時候照顧其他人。」而作為前輩,毛姐略嫌跟兩位後輩的對手戲不多,「唯一遺憾是我跟女兒的對手戲太少,在電影尾段,我跟女兒吃飯,從談善言的眼神,我知道若跟她有更多對手戲,定會擦出很多火花,我覺得談善言和袁澧林(演姪女)是不可多得的新一代女演員,她們都很有心,單看僅有的幾場戲,已能從她們的眼神發掘很多,若有機會再合作,一定會很過癮。」
Edan是可造之才
《過時‧過節》調子沉鬱,導演Eric何以會找樂觀開朗的Edan演年輕的自己?Eric坦言Edan非首選,試鏡時有更適合的演員,幾經掙扎,參考了監製意見並獲毛姐認可,最後才決定他,「Edan有陽光氣質,能為人帶來希望,他可令角色更豐富立體。當然我會擔心他能否應付,包括演技和咬字等問題,但毛姐話佢有得救,既然我沒經驗,別人也相信和幫助我,如果我覺得Edan有潛質,何不一起去嘗試?」毛姐補充說,現在回看作品,絕對認同Edan是最正確人選,「我不想說Edan有冇得救,因為他是可造之材,最優勝之處是經常發問、討論,很想做一個優秀的演員,無論咬字或節奏都不斷練習,整個過程看到他的進步。」
憤怒到痛的眼淚
無論對Edan或導演來說,最關鍵是一場戲是他獨自嚎哭的戲,毛姐特地留下來陪伴Edan應付這演技挑戰,「那晚很凍,我擔心留下來會令他感壓力,但他想我留低,我估計若留下來,能給他的表現一種肯定,感到安心。」她見證Edan哭出來的時刻,佩服導演與Edan的堅持與毅力。Eric直言這場喊戲拍了幾個小時,兩人始終沒放棄,「堅持,是我倆最初的承諾。我早知他最困難是釋放情緒,他很想突破關口,亦知我很重視這場戲。我倆都沒有忘記初衷,最後他真的喊了出來,也做到我的要求。」Eric解釋這場戲的重要性,「阿陽很著緊家人,想很多辦法去處理家庭關係的障礙,但從沒顯露情感脆弱的一面,有時候要見到一個人的痛苦和情感,才會投入他的角色,憤怒很容易,如果你憤怒到很痛,就會哭出來。所以他的眼淚很重要,這眼淚表達了他對家人的期望和自己的痛苦。」
修補 非一朝一夕
修補家庭關係,溝通是關鍵的一步,毛姐直言,在中國人社會,缺乏溝通是家庭關係的永恆問題,「首先不能一下子修補,關係沒有絕對的壞人和好人,相處需要不斷接納和欣賞。即使這電影給你啟發,也不能一下子改變。」Eric透過創作,梳理回不了去的遺憾,深有領悟,「如果你明白關係是雙向,就不會單單站在自己的位置,不能勉強對方跟你意願,不一定會有改變,但為甚麼想修補?因為你想跟對方和好,惟有想不同方法去處理。
文:Grace 攝:陳奕釗
服裝:MAX MARA
髮型:Domanic tao@Orient 4
化妝:晴
場地:FWD House 1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