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部作品《祖孽》(Hereditary) 開始已一鳴驚人的鬼才導演亞里艾斯特(Ari Aster)最新作品《寶驚魂》(Beau Is Afraid),與製作《奇異女俠玩救宇宙》(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的電影製作公司「A24」合作,是一次觀賞憑小丑一角而為人熟知的華堅馮力士(Joaquin Phoenix)演技發揮的奇異旅程。
恐母情意結
亞里導演向來對關係之間的不信任,都愛表達在他的作品當中,那必然要曾經活在家人關係陰影、感同身受之下,才能發揮出如此準確的創作及對白。首部作品《祖孽》已充分表達他對母親那種強烈恐嚇感,以及被操控的無奈感。第二部作品《仲夏魘》(Midsommar) 應該是因為實在不易入口,最終未有在香港上映。故事是關於一對情侶參加北歐的夏日祭典,卻有恐怖事情發生。雖說還是離不開驚慄感,但整部電影卻是在陽光明媚之下發生最奇幻的事,令氣氛有種說不出的陽光詭異感。
至於今次,第三部作品繼續以驚慄作為主要元素。與「A24」合作後,卻產出了更奇特的化學作用。就像《奇異女俠玩救宇宙》般充滿不同的場景,是一次奇妙旅程,從貧民區的簡陋單位開始,家中發生奇異事情導致主角阿寶趕不上飛機去探訪其母親。然後單位被蝗蟲般的流浪漢侵佔,到發生意外受傷,醒來後已置身一個安逸的家中,主人翁是一對夫妻,皆友善得令人心寒。往後再發生不同的奇異場景,觀眾或許直至電影完結一刻都還未摸透電影到底發生過甚麼事。
風格異常強烈
其實玩法跟《奇異女俠》是有點近似,而導演的驚慄及恐母風格亦有保留,只是今次可能會帶給觀眾一種茫無頭緒的感覺,令不少觀眾迷失當中。但電影的創新手法,以及大膽程度,是值得令人佩服的。導演今次用了一個頗長的旅程來直接表達恐母之感,比《祖孽》的入門版更加直白地表達出對母親的恨意。這種感受,對大部分觀眾來說或許難有共鳴,但相信導演依然是希望能拍出他想表達的訊息,讓更多同路人感受到。
此作最重要必然是男主角,由好戲之人華堅擔綱,能夠駕馭到角色內心之恐懼,他甚至有很多時候表現出孩子的驚慌。與他的容顏有著強烈的對比,大概這也是導演的風格。就像《仲夏魘》般,在陽光普照下發生最恐怖的事情,對比強烈。今次則是在一個成年人的軀殼之中,住了一個小孩。適時小孩的神情就會暴露出來,形成更詭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