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有套日劇非常好看,叫《重啟人生》,是很幽默的喜劇,現在香港區Netflix也有,講的就是投胎。我們好間唔中也會被問到一條奇幻的題目:「如果俾你投胎,你會揀做咩人呀?」有些人會嘗試扭橋,搞笑。「做咩人?梗係有錢人啦!」為免大家太搞笑,再問清楚一點:「俾你投胎,你會揀做咩國籍嘅人?」
我知我知,愛國人士會搶住舉手答甚麼,但真正內心又是甚麼答案,也只有他自己知;就好像不少人口裡支持一套,子女就在外國讀書學習另一套。而我每次看完一些很厲害的荷李活作品,就會自然的想,嗯,如果我是美國人,一定會覺得好威。
最近上映的《The Fall Guy》你看了沒有?這只是一套故事沒甚麼深層寓意的喜劇,我不敢說這是甚麼偉大巨獻,但戲內的畫面、節奏、特技、演繹以至宣傳等等,都是「荷李活表演式」示範,他們的水平就是如此的高,而且是很常見很基本的。也就好像近年F1的Max Verstappen,他贏冠軍已經變得很普通,大家都習慣了,不拋離第二位15秒以上,似乎反而有點失手。他們都很威,而且習以為常。你又試幻想,如果大家在一個國際活動上,聊聊大家喜歡甚麼電影,九成九的一定是數荷李活的,如果有人突然講得出《花樣年華》,你會好榮幸:「多謝,呢套係香港電影,我係香港人。」
「投胎就梗係做白人。」莫論你有冇歧視人,人亦能歧視你,世界總是充滿歧視,所以能夠揀就揀最少被人歧視的人種。歧視是罪,反歧視大概不是罪——你有沒有留意,白人無論去到哪裡,被欺負的可能都好像低一點。「白人都有好多國籍嘅,俄羅斯人都白。」「梗係做北歐人。」北歐好多國家都被譽為人類的天堂,在那邊出世好像會容易幸福一些。
反而我猜不到我的朋友竟然咁樣答我。「唔揀做咩人得唔得?」「即係做咩?」「我會想做柴犬。」「吓?」「乜嘢人都有露宿者,但我真係冇見過流浪狗係柴犬,我覺得全世界嘅柴犬都好幸福,有人照顧,仲幸福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