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二O一四年四月至今年三月,在台灣逗留服事同志教會不經四年。對於台灣的認識,除了在這幾年實際生活中體認外,之前都是靠一般的兩岸新聞或台灣某些事情(如太陽花運動)去了解這裡的情況。然論台灣政治變化的了解,便要說到二OO五年我離開傳統教會前後,在電視中看到「李敖有話說」節目而增進不少了解。就如李敖提到白色恐怖時期其師殷海光被軟禁及鬱鬱而死於胃癌。對於兩岸關係,他主張統一而反台獨的理由緣自他對中國的情結等。對於李敖的政治立場,我沒有意見,畢竟這是上一代外省籍的一種思鄉之情。他更談到他看不起台語是因為這不過是種地方方言,沒有國際性或通用性的應用(不過,我認為台語與粵語都有其通俗性,學也無妨)。然而,李敖對於我最大的影響莫如他敢反抗強權和有說真話的勇氣。當然有人說他後來諂媚中共,這是見仁見智了。由於受到他在電視節目中提到的一句名言「遲來的公義就不是公義」,卻激勵了我當時面對香港社會反性傾向歧視立法的敢說真話的勇氣; 當時我在明報及基督教報章時代論壇寫了幾篇文章回應當時明光社及教會界對同志的不公道做法,致令我受排斥和脫離傳統教會。可以說,李敖的說話助長了我的志氣,令我不怕拿出既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
來到台灣後,我也沒有碰見過李敖,只不過我知道他住在台北敦化南路(即以前誠品總部的那條街),卻也無緣遇上他。當然,對於李敖的言論,我們會覺得他很激烈和高傲,但這正是他以自我欣賞來取替多年以來受寞視和孤寂的一種自慰。至於提到他的博聞強說,不如說他是多麼努力在文字上耕耘,不論在閱讀及文字書寫上都孜孜不倦,以致有李敖大全集的出版。他後來的觀眾及讀者更從港台蔓延至神州大地。
對於李敖的風流成性,不論他掛情色海報於房間,又或他與胡茵夢的短暫婚姻,加上與王尚勤生下的女兒李文,還有多少個無名的女朋友等;甚至他怎樣在街上遇到其後來的妻子王志慧而把她追上,我們都可以當作不息的話題。
在香港寫得最多他的應是馬家輝,而台灣談得他最多的應是陳文茜,而他對國民黨的愛恨情仇更是他對抗蔣家王朝的背後精神所在。不論如何,蔣家的統治家族都聲息俱沉之際,李大師還是可以嘲弄他們以自娛。直至今天,當時代的巨輪又再轉動時,天下又少了一位大師級的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