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方大人錯愕地問:「你們一干人等,何以擅自走上公堂?」
「大人,草民蔡金華,是蔡家拳館的館主。」
蔡金華揖手說:「草民聽說我兒子跟徒弟惹了麻煩,特地去找來這幾名證人。他們當時就在市集,可以證明不是我的徒弟兒子先動手的。」
方大人還欲言又止,就有一名穿青色長衫的男子走上前,對著方大人揖手說:「大人,草民是八星拳館的教頭、八星螳螂拳的傳人周月笙。草民今日中午適逢路過市集,看到了蔡家拳館和孟安拳館的弟子起爭執的過程。以草民所見,率先動手的並不是蔡家的人,而是孟安的徒弟們。」
周月笙開了個頭,其他武師也爭相站出來分別大喊:
「小民是義保拳館的教頭程錦,當時蔡家的人的確是迫於無奈自衛的。」
「我是鄭家拳館的鄭子祥,我看到是孟安拳館先動手!」
「大人,在下是仁心堂的跌打醫師吳世美,想為今天中午的事作證……」
眾人七嘴八舌地為蔡家「作證」,方大人開始慌了,驚堂木一拍把聲音壓下去,大聲說:「現場哪來這麽多人!你們一個二個,是想擾亂公堂嗎!」
狄康拼命忍笑,知道剛才現在當然是沒這麼多人,不過是蔡師傅請來的;蔡師傅顯然知道曹孟安會耍花樣,而墨州眾拳館都視孟安拳館為眼中釘,大家同仇敵愾肯定願意出面,便把他們找來幫忙,以假證供對付假證供。這蔡師傅看似一個老粗,原來也是粗中有細,頗有腦筋。
即使官威再大,崇尚武風的墨州十幾個主要拳館武師都在,方大人也實在不敢硬生生為曹孟安撐腰,拍了幾下驚堂木喝罵幾句,實際已經滿頭大汗方寸大亂。
希望把格鬥技及武俠小說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