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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10 04:30:00
日報

一個盲婚啞嫁下的家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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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法委員會委員陳弘毅教授形容港區國安法,是中央向香港人提出新的社會契約,雖然陳的老師孔傑榮(Jerome A. Cohen)提出異議,但中共撕毀舊有的社會契約,是殆無疑問的事實。而明顯地,香港人正在適應這份「香港再回歸」的新社會契約,有人清除社交平台留言紀錄、有人轉用保密性更高的通訊軟件,至於拒絕簽這份新契約的,就加快辦移民手續。近日在網絡洗版的「我真係好鍾L鍾意香港」,或許正是這個調適過程的情緒反彈。


和一位傳媒前輩飲茶時,他慨嘆由八十年代香港人逐漸建立的「香港是我家」意識,經過主權移交後一連串事件的摧殘,至今年港區國安法的訂立,已倒退回到六、七十年代的「難民心態」,香港人只視這片土地是逃離中共的跳板,香港不再是家,而是辦公室和酒店,即純粹「搵錢」的地方,一切東西明買明賣,別再講甚麼長遠規劃,總之賺夠錢之後,田雞過河,各有各撐。主權移交以後這二十三年,與其說是一段盲婚啞嫁下的家暴故事,毋寧說是香港幾代人的政治學習過程,由抱怨施政的零三年五十萬人上街,到普選落閘引發攬炒意味濃厚的佔領中環,再到撕破臉皮國安立法,香港人學懂了要求中共讓步,答案就是更嚴厲的管制。


黃子華在1997年棟篤笑《秋前算賬》中,對六四事件作出的概括,今天重溫,原來也是對香港命運的絕佳總結:「在一段強弱懸殊的關係裡,強方向弱方讓了一次步,後果不堪設想……實際要求些甚麼,是其次,最重要是你夠膽提出要求,已有反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