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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10 06:00:00

我定義的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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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閱畢季羨林之子季承撰寫的新書《我和父親季羨林》,回想其已故父親生前的種種;另一邊廂,也在追看RoadShow為「國學大師」饒宗頤籌備4年並製作一連十集的《學藝期頤》,想起自己多年前有幸訪問過「南饒北季」,以及與饒公私交數十載的「詞學泰斗」羅忼烈、「會走路的植物百科全書」胡秀英(已故)等國寶級知識分子,都是畢生難忘的經歷。

關於「知識分子」,我想起台灣名編劇吳念真寫的一段文字:「我定義的知識分子,是在一群人裏面,你的知識比大家多一點點,可是你會把多的那一部分奉獻給大家,那才叫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很少,現在知識都是賺錢的。你看現在書店裏的書,都是要在30歲之前賺到一億,你的知識比別人多就會比他更發達。」

今日的知識分子,絕大部分是「士可殺也可以辱」,然而,對坎坷半生的季羨林來說,知識分子該是「士可殺不可辱,不低頭,也不覺得絕望,始終往前走。」胡秀英則認為,知識分子應該是「耕他人未耕之田,開他人未開之礦。」昔日的知識分子都在幹著別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累積起來,才成就了他們國際上的地位,包括其學術、人格各方面的魅力,像饒宗頤。

今年,是這位文化巨匠的百歲華誕。像饒宗頤這樣的文、藝、學三者兼備的學者,其世界裏,就只有學術研究,走到耄耋之年,仍然放不下筆,孜孜不倦的繼續撒種施肥。「只要你真正喜歡你的工作,就不會覺得苦,你便會覺得有無窮的樂趣。」饒公親身演繹了甚麼是「以有涯追無涯」的快樂學習之道。 兼職大學「講師」、全職非典「港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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