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集團一直都沒有法律部門，也很少外聘律師行，幾乎所有合約都是我和我的同事審閱，只是偶爾遇到比較複雜的情況，才會諮詢法律意見。曾經有朋友給我一個重要的忠告，說做生意最重要的團隊是財務和法律。
剛創業的時候，我們沒條件聘用律師，財務也只能聘用一個兼職會計。後來我們才開始聘請全職會計，還陸續增加人手。但在法律方面，仍是我們的真空地帶，每次考慮聘請這方面的員工時，很快又打消念頭。
我不否定他們的重要性，甚至可能比財務更重要。因為我對財務知識仍有一點認識，但法律方面我真的一竅不通，跟律師溝通，無論他們的說話和文字，我通常都摸不着頭腦。而且法律上碰的壁，損失可能更大。
我仍抗拒聘用全職律師或外判律師行，主要原因有幾點。第一，我認為香港的律師一般都不太認識我們的行業，讓他們參與的話，要花很多唇舌解釋，我又比較心急，擔心他們參與後，會拖慢甚至令事情膠着，這會令我崩潰。
第二，我認為商業上的合作，信任比合約更重要。如果沒有信任，無論合約寫得多完善，也總有機會對簿公堂。如果有信任，即使沒有合約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打官司往往很折磨人，我做生意的原則是盡量不要訴諸法律，而是努力建立信任，這包括建立良好信譽，讓合作的人信任自己，也願意信任別人。
第三，我發覺當律師出場的時候，大家的信任便大打折扣，這也是我抗拒用律師的原因。我的想法可能很天真，但這些年來生意還是經營得不錯，沒有經歷過痛苦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