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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9 10:00:00

增加幸福和減少痛苦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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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幸福和減少痛苦的分別

政府提出的「簡約公屋」,選址都較偏遠。(資料圖片)

自由主義政治哲學家卡爾波普有一句著名的名言:「政府應該致力減少人民的痛苦,而不是要增加人民的幸福。」不要以為這句說話只是似是而非的諺語,其實當中蘊含了現代社會運作的重要啟示。另一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海耶克在他的著名著作《自由的憲章》提醒全世界的從政者,不要興建公營房屋,這個勸告啟示了不少從政者,包括後來成為英國首相的戴卓爾和美國總統列根。今天香港正在討論興建「簡約公屋」的成本問題,正正可以探討這一類政策背後的哲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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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波普的哲學廣闊深睿,其中一個最著名的是「證偽原則」,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很難證明一個真理是否絕對正確,但我們可以嘗試探索一些道理是不是可以被否定。例如要證明天下間的天鵝都是白色是很困難的,但如果找到一隻黑色的天鵝就可以證明天鵝不是全部都是白色的。他就將這個原則引申到討論政治哲學,提出現代政府不應該以爭取提升人民幸福為目標,而是要減少人民的痛苦為旨要。因為幸福的定義人人都不同,但是痛苦就較容易有一個底線標準,如果政府盲目追求幸福只會浪費資源而未必人民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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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房屋問題的討論,政府的角色很難保證每一個人也居住在感到幸福的居所,有的人可能只要衛生乾淨但不介意居住空間狹窄,有一些人可能需要居住獨立別墅才能夠感到幸福。這一屆政府提出「簡約公屋」在短時間內讓劏房住戶上樓,這個本來可以說是減少痛苦的例子。

但如果要基層家庭搬遷到偏遠地區而失去工作機會,本身家庭適應能力較差的還要應付轉校轉工,這些可能適得其反增加他們的痛苦。其實香港有接近一半人口居住在公營房屋,包括公屋和居屋,這個比例在世界上基本上沒有另一個城市可以媲美。現在剩下的問題是,仍然在輪候公屋的基層家庭面對居住帶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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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興建「簡約公屋」的成本作為現金派發租金券,讓他們在市區自己尋找較為高質素的居住單位,這個不用付出高昂行政成本,善用現有市場上的居住單位,又是不是另一個可以探討的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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