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周國賢(Endy)、陳湛文和韋羅莎主演的本土電影《全個世界都有電話》,取材自導演黃浩然的親身的經歷,卻絕非自說自話的作品,反能貼地映照香港的時局變遷,黃浩然相信,戲裡3位主角能概括反映超過一半的香港人的心態。周國賢認為黃浩然的作品,手法浪漫,總帶著對香港的獨特情懷,他感觸表示,角色讓他回想25年的經歷,「想起一些失去了的東西,春青和金錢,就係因為失去,所以要學識珍惜仍存在的一切。」
周國賢獻第一次的長洲體驗
《全個世界都有電話》絕對是擲地有聲的戲名。導演黃浩然透露,原本戲名叫《智能phone》,因不合電影公司的心意才易名。他坦言新戲名靈感源自張天賦主唱、黃偉文填詞的《小心地滑》,「新戲名好玩嘢又配合套戲,一直儲起跟手機有關的故事,因為手機令我好煩惱,但冇咗電話又唔得。戲裡周國賢冇帶手機又借唔到電話的一天,是我親身經歷;韋羅莎與手機駭客對話,係參照跟騙徒朝早10點傾到下午4點的cap圖內容。最估唔到係騙徒傾得一單生意,分佣竟少過10%!」對周國賢而言,今次最新鮮的體驗是觀塘、長洲一日遊,「原來觀塘工廈有自己的秩序,第一期隔籬唔係第二期,同埋第一次去長洲。」最難忘是,有場跑去碼頭搭船的戲,配合特製航拍機一鏡拍攝,來回試位十幾次,每次都要出盡力。
黃浩然自言好記仇
此片故事圍繞3位中學好友,於1997年暑假購買人生首部手機,並將自己對未來的憧憬,以訊息互傳予對方收藏,相約25年後吃飯聚舊,揭曉當年的短訊。然而,3人在重聚一天,各自因智能手機遇上難忘經歷。在導演眼中,周國賢的年齡與氣質均與角色鍾哲吻合,是不二之選,「我唯一落的order係要佢戴眼鏡,因為睇完《一秒拳王》覺得佢好惡。到第一次見面,好記得同佢講:『唔掂喎,你把聲咁靚,講嘢要hea啲!』」歌手出身的Endy笑言習慣唱歌要字正腔圓,難得可輕鬆演生活化的戲,「近幾年好多人搵我演情緒大起大落的角色,今次要學唔使設計,反要係點樣去減。」他形容自己就像一塊吸水海綿,盡量吸收新經驗,無論演戲或歌手,每角色都看到新的自己和盲點,是更認識自己的過程。」他自言跟角色一樣帶點傻氣,「我妹妹常話我好容易被人呃,好易講秘密畀人聽,被出賣傳咗出去,亦可做返朋友。」黃浩然大感驚訝,「你真係好易被人呃,我好記仇,冇friend做就不能回頭,唔會冰釋前嫌。」
藉創作保持初心
3位主角的故事由1997年說起,現實中的周國賢讀中學已夾band,當年才中七畢業,讀理科的他全軍覆沒,他回想:「只有畫畫有分數,但很難開口同父母講玩音樂,後來去藝術學校一年,以為可以求生,點知仲大鑊,因為要讀藝術史,於是問阿媽借錢去日本留學3個月,他們都係等我心息,搞唔掂就返公司幫手。」結果他在日本留學兩年,回港後雖以個人身份出道,但一直仍有夾band並以樂隊Zarahn名義發展,其後也經歷過兩年「扮工」生涯,「07年左右,真係有返去打理海味生意,學揀鮑魚、花膠,朝九晚五,不過做咗半年,表面做Excel,但實際寫歌,夜晚放工後仍會去夾Band,不過發現大家已不讀書般熱血天真,我再簽唱片公司solo發展。」不經不覺,周國賢已出道近20年,如何保持初心?「我永遠記得第一日寫歌的感覺,拿起結他,想到一段旋律時的振奮,就像自己擁有全世界,透過創作讓我保持初心。」從《點對點》到《緣路山旮旯》都拍本土題材的導演黃浩然笑言,「睇我的作品就知我拚死無大害,在香港拍戲難賺錢,拍得一套得一套,所以平日要接拍其他商業宣傳片賺錢。」
文:Grace 攝:蘇文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