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7年的柯煒林(Will)前年憑電影《濁水漂流》演失語症的「木仔」,獲提名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及新演員,以及金馬獎最佳男配角。最近,Will在新作《別叫我”賭神”》跟影帝周潤發合作,戲裡戲外,兩人都藉跑步建立父子情誼。原來,發哥與Will一家早有「淵源」,Will的父親就是以邀約睇《秋天的童話》來追求母親,過程一波三折,說是兩人的定情電影亦不誇張。從出道電影《點五步》至今,先後與多位影壇前輩合作,與MIRROR成員陳卓賢、江𤒹生合演的《冰上火花》將於下半年播出,Will自言發展不過不失,「我冇攤大手板問屋企攞錢,都算OK吧!」
爆父母戀事 睇《秋天的童話》一波三折
發哥是眾人偶像,90後的Will也不例外,不論是他未出世的《秋天的童話》、《我愛扭紋柴》,或《賭神》系列和《英雄本色》系列,至近年的《卧虎藏龍》等統統都睇過,「發哥透過不同角色展現很多面向,既有霸氣一面,又有貼地小人物。」不說不知,原來Will從小就從父母口中聽到發哥的名字,他大爆柯爸爸和柯媽媽拍拖的往事,「爸爸追求我媽媽時,想約她看《秋天的童話》,在她工作時放低戲票,甚麼都沒講就走了,我媽媽冇出現,第二天阿爸好嬲問佢點解,我媽話都唔知你想做咩!後來阿爸再約她睇這戲,睇睇下我媽媽突然抽搐,不太舒服,有點暈倒的狀態,阿爸撳住佢『人中』,媽媽雖然冇大礙,但都係睇唔到戲。最後佢哋第三次才睇到。」至今,這故事仍是柯家茶人餘飯後的笑話,在好奇心驅使下,Will早就見識發哥和鍾楚紅在《秋天的童話》裡的吸引力。
發哥接送練跑 演活父子情
2019年初開拍的《別叫我”賭神”》是柯煒林的第二部電影,不但能與發哥演對手戲,在開鏡前的1個月,更享有發哥專車接送練跑的福利,天天都有早冇遲,跑完齊齊大吃大喝。Will坦言,「起初的確受寵若驚,後來覺得每天大清早起床,或多或少會覺得好攰……死喇!咁講會被人罵嗎?好多人想上山見到發哥,我卻是這樣反應,對唔住發哥!」兩人在戲中演一對因跑步改變人生的父子,兩人從運動場跑到香港各大小山嶺,「發哥講過這戲最重要是跑姿,因為李陽(角色)其中一個特質是鍾意跑步和跑得好。其實事後回想,那一個月跟他密集式練跑,有很大幫助,始終發哥是前輩,當時我才入行兩三年,每天見面練跑,拉近大家距離,對往後4個月的拍攝有很大幫助。發哥用他的方法跟後輩演員連結。」
展現自閉症的可愛面
Will演的李陽患有高功能自閉症,心智年齡只有十多歲,配以「冬菇頭」造型,他笑言當年27歲但要演18歲角色,大家都想盡辦法令他看來較年輕。接著他認真表示,「當時最大挑戰不是年輕,而是如何帶出他可愛一面,以及怎樣跟別人溝通。」事前他特地往探訪自閉症人士,發現他們各有獨特的溝通模式,「導演有一點說得很好,就是我們好難完全代入自閉症患者狀況,今次我特意提高講嘢的音調,而且說話沒尾音,但其實兩父子怎樣交流,碰撞有趣的東西才是最重要。」他慶幸能與一班前輩合作,見識香港電影黃金時代的工作方式,「在片場裡的發哥,永遠是最熟悉劇本的一個,有時令我覺得自己好像做唔夠功課,他拋出即興演出,我就要接住,這戲對我的演員生涯來說,是開了一個新章節,令我知道拍戲是怎樣。如果沒有這套作品,我拍《濁水漂流》的狀態不會是這樣。」
智叔如定海神針
對柯煒林來說,《別叫我”賭神”》的另一重大意義,是再跟廖啟智合作,Will憶述跟智叔拍《點五步》的情景,記得最後一場比賽戲,智叔在棒球場跟他們說了一番話,勾起眾人情緒,才有最後各人多謝校長的感人一幕,「他好疼愛我們一班新演員,當時大家喊到停唔到,全靠智叔帶我們去那種情緒。」Will自言在《點五步》與智叔的對手戲不多,起初還擔心智叔會否記得自己,豈料他竟主動打招呼,「第一日練跑時,我見到發哥、發嫂、監製斌哥和莊文強導演,全部都是大前輩,那時臉皮沒現在這麼厚,確實有點驚青,但智叔走過來拍我肩膊,在我左邊耳朵說:『牛屎,你都喺度,好叻仔!』那一刻突然有種定下來的感覺,有咩都可問他,而且好感動,也受到鼓舞。」
盼多與同輩合作
在本土電影產量不多的日子,先後與發哥、智叔、吳鎮宇等前輩合作,並獲金馬、金像獎提名,參演劇集如《二月廿九》、《和解在後》亦令觀眾留下印象,還有ViuTV重頭劇《冰上火花》,他自言是幸運兒,「算是不過不失,我突然想起爸爸常說,唔好攤大手板問屋企攞錢,我現在冇攤大手板問屋企攞錢,都可以吧。」談到劇集和電影的分別時,柯煒林坦言,電影資源通常較多,演員有較充分時間空間揣摩調整,「拍劇節奏較快,有時適應不良,會好唔習慣,原來要比以前再做足功課,才可令自己舒服地、長時間停留在角色裡。」見識過前輩們的厲害,目前他反而想多跟同輩導演合作,「我們這一輩演員,不是說要承擔甚麼責任,但如果能在我們知識範疇上,繼續拍好一套作品,其實已經好滿意。」
文:Grace 攝:蘇文傑
髲型:Oscar Ngan
化妝:Tammy Au
服裝: ZEG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