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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年前,我和「美亞娛樂」(391)主席李國興,還有一大伙朋友,在皇朝會吃飯。李長一副娃娃臉,以前人人叫他「李仔」,但近年,他連兒子也結婚了,婚禮冠蓋雲集,星光熠熠,既已成為「老爺」,不便再呼「李仔」,唯有改喚「主席」。
杯盤之間,主席Pichon Lalande 2000下肚,隨口提到開拍《喜愛夜蒲4》,新加入炒股票元素,並且要求我撰寫劇本。我和他認識了二十年,以前不時同枱鋤大弟,近來則間有聚餐,我搞《香港投資日報》,他二話不說,投資了七位數字。義氣當前,當時我無法推卻,支吾以對。
最後,《私人會所》因此誕生了。
文:周顯 圖:黃文山
過不兩天,「美亞娛樂」的大掌櫃唐慶枝約我到馬可孛羅酒店談劇本,還有本地製作的監製伍健雄,唐從此撒手不管,任由我和伍兩人搞作。
查實《喜愛夜蒲》系列本來是蕭定一的主意,當年他想開拍《在蘭桂芳中心呼喚愛》,找來了伍健雄,由阿一的專用編劇胡耀輝搞好了劇本,但蕭最終決定不拍,大方的將整個計劃給伍。伍遂邀請了「美亞」作為合作投資方,找來錢國偉,拍了片子,改名《喜愛夜蒲》。
《喜愛夜蒲》票房756萬元,算是喜出望外,馬上加budget、請了幾位明星客串拍《2》,在暑假檔次上映,再下一城,收了1,103萬元。跟著拍《3》,收790萬元,不過不失,伍決定見好就收,不拍《4》了。錢國偉則另找投資者,拍了《台北夜蒲團團轉》,收194萬元,慘淡收場。
伍健雄對市場的判斷是:「夜場溝女戲永遠有市場,從《晚九朝五》到《喜愛夜蒲》,每一代都hit的溝女戲。股票戲也永遠有市場,從電視劇《大時代》到電影《竊聽風雲》,觀眾向來喜愛。夜場mix股票,只要拍得好,肯定有觀眾。不過《喜愛夜蒲》品牌已經沒有了市場吸引力,蘭桂芳也已沒落,現在流行私竇,就叫《私人會所》吧。」
我說:「作為《肉食中環》的作者,囡囡的現實寫照,包在我身上。至於炒股票的實況知識,全香港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以前上映過的股票戲,在我的眼中,根本是笑話。我可以保證,我寫出來的劇本,是電影史上最寫實、最揭秘的。」
埋班時,我找來了專寫富二代的夜蒲專家筆華棋,也找來了部分資金,躍身成為了出品人,伍則找了導演顏米羔,以及第一流的幕後班底。他的說法是「剪接、燈光、音效、攝影,都是金像獎水平!」
我和伍的本意是效法《喜愛夜蒲》,cast一些美女模特兒,大玩豐胸美腿,誰知導演卻不滿足於此,堅持起用演藝出身的專業演員,還要瞓身肯博肯暴露,尺度大膽到了極點。結果在casting方面,花了很多的時間,才決定起用陳潔玲、馮海銳、湯加文、陳美伊和鍾卓菲。她們的共通點是對演藝有極大狂熱,而且願意「為藝術犧牲」。
陳潔玲是演過《愛.回家》的港姐「翻版陳妍希」,約滿TVB後決定放身一博;馮海銳casting時給問到哭了,背景根本就是角色的複製品;至於湯加文,之前她拍了《賭城群英會》,《私人會所》之後,馬上接了幾個廣告,電影監製漢陽知我認識她,也叫我介紹,想找她參與拍攝新戲,也不知是不是開始走運了。
一則小插曲是,由於要求三級尺度的演出,因此casting的問題極度露骨,有的女生其後覺得不妥,背後指導演性搔擾。我們當然一笑置之,皆因一直在場的casting manager,就是導演的老婆。
至於幾個男主角,李任燊本來是模特兒,特意去北京電影學院唸了一年演戲,我常常覺得他有阿爾柏仙奴在《教父》的feel,如果我有機會開拍別的戲,一定會找他演類似的角色。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聽過陳詠謙的名字,後來方知他是有名的填詞人,我好幾個朋友都很迷他的歌詞,他的演出很生鬼,好笑到了極點,最大的缺點是:他惜肉如金,不肯露屁股。
拍攝過程大致順利,只是有一場戲,借了大量名車,居然不夠司機,劇組的人不敢試駕,唯有筆華棋親自當飛車演員。另外,筆華棋也借了他哥哥的名錶作道具,拍後居然壞了,拿去修理,修了5萬大元。
筆華棋全程跟進,差不多是半個導演,我則在拍陳潔玲自瀆的那一場時到了蘇豪區的現場,那一場是我在最後一稿加上去的,陳潔玲拍攝時是全裸的,可惜拍時導演清場,由他親手揸機拍攝。我乘興而去,敗興而返。
如果你問我,把握如何?我會答,第一,肯定好過《喜愛夜蒲》,而且尺度更過分,所以才會三級。第二,炒股票橋段前所未有的專業。第三,優先場爆滿了。第四,投資者看後滿意收貨,想拍續集。第五,「京基」的太子爺想買內地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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