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1 21:30:00

諾貝爾獎｜美3學者獲經濟學獎藉「自然實驗」研就業與其他因果關係

21:30 更新︰瑞典皇家科學院評語

2021年度諾貝爾獎周一(11日)公布最後一個獎項——經濟學獎，由加拿大裔美國勞動經濟學家卡德(David Card)、以色列裔美國經濟學家安格里斯特(Joshua D. Angrist)以及荷蘭裔美國經濟學家因本斯(Guido W. Imbens)獲得，其中卡德獲二分一獎金，後兩者平分餘下一半，以表揚卡德在勞動經濟學(labour economics)上的成就，以及安格里斯和因本斯以「自然實驗」(natural experiments)解釋經濟學上「因果關係」的貢獻。

瑞典皇家科學院表示，社會科學中不少重大議題，均涉及因果關係，例如新移民及最低工資如何影響就業情況？教育如何影響一個人的未來收入？由於無從比較，這些問題本來很難解答，但今年獲經濟學獎的3位學者，以「自然實驗」解開難題。

「自然實驗」靠觀察社會得出結論

安格里斯特及因本斯於1994年提出經濟學上的因果關係，可用創新的「自然實驗」得出結論。有別於試藥等傳統「隨機實驗」，找來特定人士、在特定條件下分組比較，「自然實驗」簡而言之，是從社會觀察得出結論，參與者不受研究人員控制，只受社會及自然等外在因素影響。

安格里斯特與現已離世的學者克魯格(Alan Krueger)，以「自然實驗」得出在美國「受教育多一年，未來收入會增加9%」的結論。但單單觀察教育程度與收入的關係，並不足以得出結論，因有些人天生聰穎，升學會較順利，令其願繼續深造；又或者他們夠聰明，就算不讀書收入也高，是以安格里斯特的「自然實驗」的觀察，加入了「入學」及「輟學」元素。

在美國，年頭出生的小孩，跟同一年年底出生的小孩，皆會於該年9月開學，意味年頭出生的小孩，較年底出生的小孩遲了一年，或差不多一年入學；另一方面，美國規定學童在16或17歲才可輟學(視乎州份)。這兩個條件，為安格里斯特創造了一個「自然實驗」環境，他分析了大量數據，把同年入學的「年初出生者」跟「年底出生者」分成兩組，當他們在同一個學年輟學，便藉著其投身社會後的收入，觀察出「多讀一年書」會如何影響收入。

證提高最低工資不會減少就業職位

卡德在九十年代把「自然實驗」應用在勞動市場，打破了「提高最低工資會增加僱主成本，從而減少人手」的傳統想法。當時美國新澤西州提高最低工資，想知道會否影響就業，單憑比較州內在此前後的職位數目變化並不足夠，因其受不同時期的經濟狀況等因素影響。於是，卡德及克魯格除了新澤西外，還加入了毗連的賓夕法尼亞州，由於賓夕法尼亞沒有提高最低工資，勞動市場結構又與新澤西相似，加上對比的是同一時期的經濟狀況，因此兩州便形成一個「自然實驗」環境。二人最終觀察出，提高最低工資，對就業率沒有影響。當中的解釋，包括企業會把成本轉嫁於消費者，又或最低工資提高，令本來不工作的人願意搵工等。

此外，卡德又藉著觀察八十年代大量古巴人赴美、定居在邁亞密的數據，再對比另外4個城市，得出「新移民增加，本地居民就業不受影響，人工亦沒減」的結論。至於另一位得獎者因本斯，則與安格里斯特製訂出更嚴謹的觀察方法，令「自然實驗」對經濟學的因果關係，得出更加精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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