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性給人的印象是大多聲調較高,尤其是動漫裡的女角時常聲音高亢。《朝日新聞》報道,聲音認知專家山崎廣子分析指,「人類聲音是社會的產物」,日本女性這樣說話是為了符合社會,尤其是男性的期望。
山崎廣子表示,根據各種論文以及實地調查,日本女性說話的聲調,和印度並列為世界最高亢的語調之一。
日本女性發聲頻率「高八度」
她指出,說話聲的大小和聲調會受到語言特徵影響,像是抑揚頓挫和重音等,在某些語言當中,不同聲調起到區分語義的作用,其中日本女性的聲音特別高。從體格來看,一名身高約1.6米的成年女性,她自然的發聲頻率應在220至260赫茲,相當於鋼琴鍵盤中央的La到Do左右,但很多日本女性的發聲頻率達到300至350赫茲,甚至比全球標準的200至220赫茲高了一個八度,相當於幾乎是用假聲在說話。
日本年輕女性愛用「動漫音」說話
日本很多女性會用尖細的聲音說話,特別是年輕一輩時常發出「動漫音」。這種比較嬌嗲的聲音通常是利用提升喉頭、縮短聲道來發聲,對於喉嚨造成很大負擔。
山崎指出,日本女性原本可以發出更低沉的聲音,但要強迫自己這樣說話,是因為社會,更明確地說,是男性無形中對於嬌嗲的聲音有期待。
山崎說,人類成長過程中,不斷接收到的大量聲音數據成為參考,逐漸形成自己的聲音。因此可以說,聲音是由社會塑造的,而聲音也反過來塑造了社會,「所以當周圍的人聲音較高時,自己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跟隨這種趨勢,聲調變得更高」。因此有些日本人在國內說話時聲調較高,但在國外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再回到日本,會發現聲調變得低沉。
高音調通常與弱小形象聯繫
山崎指出,從生物的共通認知來看,高聲調通常代表「體型較小」,像是小孩因為聲帶和聲道較短,所以聲音較高,即是說,高音調通常與弱小、可愛、需要被保護等形象聯繫起來。日本女性是潛意識中受到暗示,認為需要表現出這種形象,「無論男女,在不同場合都會切換聲調,但有些女性會在男性面前,聲音突然變得更高」。
她也指出,不同聲調在不同社會的形象不同,例如美國曾有調查顯示,美國男性認為性感的女性聲音比較低沉,因此有些人會刻意把聲音壓低。這和日本正好相反,反映出異性或社會意識造成的影響。
香港等地女播音員聲調比日本男播員還要低
山崎表示,她測量日本民營電視台10名女播音員的發聲頻率,平均為340赫茲,相當於鋼琴中央Do更上一層的Fa音。而同樣調查美國、英國、德國、中國、澳洲、新加坡、香港的女性播音員,發現平均頻率是140赫茲,甚至比日本男播音員還要低。不僅是體格因素,也因為她們刻意用低沉有力的音調發聲。
山崎指出,日本女主播或播音員的聲音偏高,是因為在學校或電視台培訓時,就是以這種說話方式來指導,無意間被當成標準。而北歐和德國女性播音員聲音低沉,是展現出與年齡相符的成熟感,不像日本刻意要「扮年輕」。這種現象似乎也反應了不同國家女性的「獨立意識」,以及女性的社會地位。
與女性社會地位有關
最後,山崎指出,在性別落差指數(Gender Gap Index,GGI)較低(愈低為男女平等程度愈低)的國家中,女性的聲調往往偏高,像是印度女性的聲調也偏高,該國歧視女性情況十分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