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
2024-08-23 04:30:11
日報

光妹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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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田光 宇多田光

撇開《Utada In The Flesh Tour 2010》踏足歐美舞台不說,今次《HIKARU UTADA SCIENCE FICTION TOUR 2024》是宇多田光首次在日本以外的亞洲地區開騷。作為一個聽足/等足四分一世紀的小小「光迷」,偶像願意千里迢迢過來獻唱,理所當然要卯足全力爭取入場機會。

只是從小到大都沒有抽獎運,買六合彩次次都中得兩個半字,所以能否得到香港站的入場券,事前毫無把握。台北站主辦單位4月中旬宣布接受實名抽籤登記的購票安排時,已下定決心用自己的名字測試運氣,目標只有一個:我要喺現場聽到「光妹」唱歌!

感激幸運之神眷顧,在接近20萬人申請、中籤率僅得10%的情況下,收到電郵通知,可以購買8月11日的尾場門票,想了幾秒,馬上碌卡找數留位── 一張!對啊,是一張!

有同樣飛去當地睇騷的朋友一邊笑一邊好奇問:「抽飛正常都係打孖嚟,點解你咁搞笑抽一張㗎?!」或者咁講,當「全世界」都想買連位時,搶單丁位的勝算更高,何況工作關係,早已習慣做獨行俠,長期以「一個人都可以盡興」的想法睇騷,大概就是中籤的原因吧。

殊不知好消息接二連三,就在出發前往台北前幾天,突然收到好友通知:「宇多田光預咗你㗎喇!」OMG,真的嗎?對方反問:「搞乜走去抽台北站啊?睇香港站咪得囉!」只好如實作答:我冇信心撲到飛!好友聽罷隨即給我一個下台階,說不要抗拒好運降臨:「有成廿萬人抽籤你都中到,係要去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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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去兩個周末,我都在宇多田光的歌聲陪伴下度過。

有人問:台北站和香港站有分別嗎?可以說沒有,但也有點不同,因為兩個站四場騷,歌單跟日本國內場次完全一樣。台北站沒唱的歌,譬如《Movin’ on Without You》、日劇《律政英雄》(HERO/2001)和《Last Friends》(2008)的主題曲《Can You Keep A Secret?》和《Prisoner Of Love》、《Flavor Of Life》以至個人心水《東京NIGHTS》和《SAKURAドロップス》(Sakura Drops)等等,來到亞博一樣沒有唱。說可惜的確可惜,但起碼一視同仁,香港站的觀眾並無特別蝕底。

反觀兩地的現場氣氛確實不一樣,畢竟座位與舞台之間的距離都會使得睇騷的感受截然不同。我在台北站的座位,位於小巨蛋三樓包廂(正面望舞台的右邊),encore環節要用iPhone 14 Pro的三倍變焦,才勉強拍到「豆豉咁大」的「光妹」。返回自己地頭,我在亞博的位置是A區中間靠右,亦即貼近圓形舞台的前幾排座位(不是主舞台啊),當她走到台前獻唱《First Love》的時候,那種毋須透過手機鏡頭都能夠觸手可及的感覺既震撼也虛幻。

另一個感受不同的原因是,台北站的觀眾縱使興奮得尖叫連連,也沒有像香港站那樣,開場後不久就全場企起身跟隨歌曲旋律䟴䟴腳「high爆燈」,有台灣朋友說這可能跟歷史有關。2015年張惠妹在小巨蛋開騷時,因為全場歌迷跟着經典快歌《三天三夜》邊唱邊跳導致鄰近範圍震動而引起居民投訴的尷尬情況,最終小巨蛋翌年實施「阿妹條款」,但凡超過63分貝且經周邊居民抗議,不經規勸即斷電兼罰款。前車可鑒,難怪台北站的觀眾才會這樣,睇騷時格外乖巧、文靜、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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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朋友笑指,「光妹」今趟在台北站的觀眾鼓勵下,大部分時間都講日文,「佢當咗全場觀眾嘅日文都係N2水平!」此舉或多或少將日本人的內斂性格帶到場內,這也會令現場氛圍有點不同。事實上,根據現場觀察和感受,「光妹」在台北站較為拘謹,反而踏足亞博舞台期間,因為絕大部分時間都講英文,感覺上她較為輕鬆,繼而令其表現更見自如。

雖然歲月催人老,「光妹」演繹部份歌曲時,明顯聽得出有點吃力,有些歌(例如《花束を君に》)甚至上不到原有的高音,但出道四分一世紀,由少女變成中女,走過人生高高低低,依然能夠自信地站在台上,以最舒服和最貼近原裝版的方式,獻唱這些年來自己創作的歌,配合簡潔而華麗的動畫布景和舞台燈效,整個演出絕對稱得上既豐富也高水準。而我聽了CD和串流那麼多年,有幸現場近距離見到她的真人一償宿願,那些少許的音準瑕疵又算得上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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