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
2022-09-09 04:30:08
日報

再談林仔紅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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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林仔紅館騷 再談林仔紅館騷 再談林仔紅館騷

日日賣字,狀態難免時好時壞,碰巧上星期情況極差,本來好想認真寫一篇《SUMMER BLUES林家謙演唱會》觀後感,動筆前已在筆記簿記低重點,偏偏遇着嚴重腦閉塞,坐在Café裏數小時,依然「冇米落鑊」。眼見死線逼緊,只好Recap(重述)一些事實,再於尾段簡略表達感受,幾近毫無觀點,當然想再修改,但真的夠鐘了,只好屎淋尿瀨之間,以電郵傳送給編輯大人保羅先生。他收稿後亦老實不客氣:「係差咗啲,但狀態總有起伏,寫作好難控制,期待下篇。」看罷短訊,再唉多三聲,但總不能叫人幫自己「執屎」,差還差,交行貨總勝過專欄「開天窗」,所以隨即回覆對方說:「我會再寫多篇講林家謙。」就這樣,本周繼續寫林仔。

 感性的音樂密碼

上回講到,這次紅館騷成功回歸基本,做到一個真正以歌會友的演唱會,篇幅所限,沒有好好說明。我想說的是,林家謙作為處女座唱作人,理所當然對自己所有創作極為敏感和執着,旋律、編曲、歌詞,以至演繹時營造出來的氣氛,統統包攬。加上開個人演唱會,並非一首起兩首止,如何透過30首歌表達內心感受,組成一連串音樂密碼,從選曲到演唱次序都要相當謹慎。

連續看了三晚,每晚都有邊聽邊看邊寫歌單的習慣,發現部分曲目因應流程設計或者表演嘉賓有別而輕微調動之外──譬如8月27日舉行的第六場,林家謙有獨唱他為陳奕迅創作的《致明日的舞》,又分別跟岑寧兒和Serrini合唱《R U N》(陳奕迅原唱)和《~旋轉with me*》,但上述三首歌皆沒有在第五場(8月26日)和第七場(8月28日)出現──其餘絕大部分選曲都是一模一樣,而且必然是《一人之境》開首、《邊一個發明了Encore》作結。兩首歌林家謙都有自彈自唱,但後者他更扮演指揮家,聯同何秉舜為首(擔任音樂總監)的House Band、珀珈斯樂團(The Pegasus Vanguard)、香港風笛音樂社(Piob.HK Bagpipe Music Collective),以及由Johnny Ng帶領的弦樂團合奏,既有前後呼應之感,又能帶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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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仔療傷之旅

事實上,孤寂衍生出來的哀愁,從來都是林氏作品其中一個主要元素,也是外界以至忠實樂迷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獨有魅力,《下一位前度》和《一人之境》如是,《時光倒流一句話》和《難道喜歡處女座》亦然。演唱會之所以稱為「SUMMER BLUES」(夏之憂鬱),完全建基於林仔那種份外多愁善感的性格,因為他深信,人生有如盛夏那樣,絢爛但不長久,而且無法encore(再來一次),就算過程有多開心和盡興,散場時總會傷心不捨。所以乍看純粹搞笑的演出環節(他與Serrini和Tyson Yoshi在台上你追我躲),內裏其實隱藏獨自痛苦的感覺:快樂只是幻象(Serrini唱「旋轉兜圈的感覺太逼真」)、離別無可避免(林家謙唱「凝望你離場」)、說再見不容易(Tyson Yoshi唱《If I Die Tonight》)。

儘管哀愁是這次演唱會的中心思想,但不代表林仔只想做個「放負的人」,留意他重新演繹寫給陳柏宇的《想創》,細看周耀輝的歌詞,正好說明這一點:「如以前能想飛/如以後能想不到/難道前路得一條/偏偏有我不渺小/如我們能想起/每一個頃刻大了/卻未了/呼吸有暖香/有時狂想/想創我了/即使有創傷/不怕創傷」,既然人生苦短、時間有限,大家更應敢想敢創,畢竟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才能負責,更不應懼怕別人眼光或受到傷害而拒絕尋找快樂。說到底,發夢從來不是小孩子專利,只是身處現實社會,成年人的掣肘太多,才會覺得追夢是奢侈,而穿上Moschino(2022年秋冬男裝)七彩西裝的林仔,透過獻唱《潛水》和《Just Carry On》兩首歌,將會場變成海底世界,告訴大家要懂得釋放內心童稚之餘,亦帶有撫慰人心的效果。尤其這是緊接MIRROR演唱會之後的第一場演唱會,這七個晚上,其實是一次香港觀眾的集體療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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