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定時間遲了11分鐘,日本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上午11時41分從總理官邸左側出來,逕直走到台中央,此時擠滿記者的房間閃燈大作。菅義偉隨即宣布新年號是「令和」,舉起事先寫好的這兩個大字。上次這樣的情況已是30年前,當時宣布的是竹下登內閣的小淵惠三。值得一提的是,小淵後來也當上了首相。
我是看《朝日新聞》網站直播,菅義偉宣布之後不久,是首相安倍晉三的記者會,也是網上直播。大約一個鐘頭之後,《朝日》、《讀賣》、《每日》、《產經》等幾份報紙派發號外,派發點包括新橋和新宿車站。翻看ANN電視網報道,派報員工被圍在人群中間,號外一疊疊被搶走,人群不斷傳出「危險啊!」的叫聲。從青森到名古屋以至大阪,都有派號外,人們拿着弄皺甚至破損的號外拍照,記念歷史的一天。
在宣布年號前,有樂町、涉谷、皇宮前已有大批民眾聚集,即時得悉新年號。但是一個多小時後的號外,還是引起哄動。紙媒與網上消息,在年號宣布這件事上,各有各的功效。號外的內容比電視和網上直播的資訊更多,從年號宣布這事來看,最快消息是網站和電視;紙媒出號外,內容補充了第一手消息發表時的不足。當然,號外搶手,亦有人們看熱鬧和拿來當紀念品的意思。到了晚上,電視台傾力炮製專輯,來自全國各地的報道,一一來到觀眾眼前。
事隔一天,年號的新聞依然未了,日本傳媒報道了當天上午11時17分到宣布年號的11時41分過程,甚有閱讀價值:17分到25分是內閣開會決定;26分,副內閣官房長官杉田和博致電宮內廳,知會皇室有關決定;27分,載着年號政令的專車,從首相官邸出發前往皇宮;40分,正式知會日皇及皇太子;41分,菅義偉公布年號。
至於年號原來的選項,以及安倍晉三決定選用「令和」的過程,按照正式說法,要封存30年才可公開。可是,年號新聞的核心就在於此,原本的預備選項是甚麼?有關文件雖說要保密30載,但與會各人能否一輩子封嘴,這就要考新聞記者的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