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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5 15:31:00

我們仨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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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各位讀者,抱歉。前些天AM730忽傳電郵,因改版而終止刊載。過兩月,FB不少讀者來言,問及緣何無影蹤,再找不到咱家。言語間帶點小情緒,責怪徒然消失,實屬可恨。讀來,我也帶點小不憤,實屬無奈。終究不是我不想寫,沒地盤出文,怎麼辦?晚上醒來,輾轉反側,靠臥床前燈想,這樣離開方式,可像「靈」之神出鬼沒般無異。來的時候沒說清,走的時候沒片語,該打。就此,致電老總,請求讓改網上刊登。這樣,最終達成合作,文章重見天日,可喜。

新出稿,怕大伙記不清之前故事,來個新開始,馬上GO......

幾年前的春暖三月,香港早已不冷,穿短袖還冒汗;可粵北山城,早晚溫差大,仍舊大衣,毛衣加身,否則出門必然著涼。這趟出差所在縣城,被石頭山包圍,進出靠沿山兩線公路,上不在天,下不着地。我住的小旅館,附近流著小河。聽別人講,前些日子縣政府剛撥款,清理算得力,清澈不少。可大伙想,好景撐不過半年。始終周圍的排污工廠、礦場等,不是吃乾飯不幹活。

周六,半天假,沒事幹,沿著清河邊走一段,餓了在麵攤,胡亂點麵食。果然,忘了走辣,後果是刺辣直透心肺,逼人大口喝汽水,大手擦嘴。「你看到我.....哈哈哈,別裝?」身後傳來稚嫩童音。回頭看,身後小女生,個頭及腰,笑嘻嘻。「我裝甚麼了?我沒看到妳.....真的,剛才沒看到。」她是靈,身子透光,模糊人樣。我終究還是被拆穿,實難為情。早前的確看見一群靈在邊上玩,你追我趕的,好不熱鬧。只是外地遇到「他們」,一般漠視處置。多一事,何不少一事,尤其於內地,搞不好被人當瘋子辦,輕則笑罵半句,重則說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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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到我們,真見到啊....哈哈...好久沒人和我說話。」她大笑時,一小男孩從老遠跑來,手上拿著「汽水塑膠瓶子」。至半途,隨手擲出「瓶子」,像運動員的投擲架式。別看他年齡小,手一揚瓶子飛得老高,且航道極具「拋物線」,還沒半響已直臨頭上。我已潛意識後退躲閃,可再仔細看,心忖不得了︰「不是瓶子,是手榴彈.....手榴彈。」看內地出品的抗日片,打鬼子時,中國軍拋的土手雷。然它觸地時沒爆,只一聲不響直沒土中。而我,嚇得魂飛魄散,半天爬地上,身子不由自主︰「趴地+蜷縮+颤抖」。

「沒事,那是江河的玩具,別害怕。沒見過大人害怕成這樣......你真行。」這刻換了她是大人,口氣老成,還一本正經安慰我,並自我介紹︰「我是春兒,他是江河。你可以叫我春姐,她們都這樣叫我。」我拍走身上土,強打起精神,半埋怨說︰「那裡有人會玩手榴彈,那是玩具嗎?很危險的,好不好。」春兒指著後頭,煞有介事說︰「那邊山洞裡撿來的,那裡甚麼都有,刀啊,槍啊,還有白骨了。你...怕...不...怕...。」壓低噪子還裝了鬼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