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奇的「香港玩完」論,詳列三大原因:本地政治、中國經濟、中美關係。惹來雜音實屬必然,尤其是一旦牽涉到資本市場;不過,有趣的是,除了官員的官腔式回應,並未在城內招來太大的反響,抄一句王家衛《繁花》裡的頻用語,相信大家都「有數」了。
但作為曾經的中概大好友,他牽動的其實是某些信念的感情失落,這才惹起真正的共鳴。偏偏這陣子《繁花》餘音裊裊,那種時不我予,在千帆過盡處驚起回頭,才發現的遺憾。
別忘記羅奇也自言心痛,諍言抑或惡言,看得見的。就是舊香港玩完,新香港也未必沒有新位置;雖然,那不是五時三刻就出現,尤其宏觀環境方面,壓根兒就讓香港被動。如果一個地方、一座城市,也有其生命周期,目前也許的黯淡時刻,可能預示前面變局罷。繁華事散落香塵,流水無情草自春;過去繁華變速變調、野蠻生長後衍生浮華,或多或少自招。
目下香港就似舊時代沒落大户,心心念念仍為燈紅酒綠時的風流快活,倒不如放下執念,置之死地,學習《繁花》裡主角去浦東種花好、到廣州出家好,索性出國也好……都「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