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片由作者提供
這天早上下著滂沱大雨,我和內子站在台灣立法院外,旁邊站著的是台灣第一個出櫃的男同志牧師曾恕敏(他也是與我於去年在獲台灣金穗奬的記錄片「牧者」中被拍攝的人物); 我們在等待立法院委員們表決同婚專法的最終結果。這次表決事關重大,是決定台灣同志能否以結婚的名義進行登記的命運。這次立法院原定有三個有關同婚專法的議案要審議通過,但由於行政院提出來的議案是最為接近民法的實施,亦即是最能享有一般異性戀婚姻的權利,所以也便成為同志們不能再退的底線。至於其餘兩個反同婚議案也因應審議行政院版本而一併議決。而其實最爭議的部份就是同志是結婚抑或是結合或是家屬。結果,這個為避免反同婚者反感而定名為「司法院釋字第748號解釋施行法草案」至終獲通過,使同志可以結婚成為事實,可說是塵埃落定。
我們在雨中等待,整個上午雨都沒有停過,我的全身都濕透,內心卻是喜悅的。也可說是伴著雨水、汗水及淚水,我們在台灣終久看到了同志能步進婚姻台階的一天。這樣,台灣便神話般成為亞洲第一個承認同婚的地方。但其實,台灣為著同志平權已走了二三十年的路,大家都有灰心過,疲累過,卻並不敢放棄。而這次同婚專法過關,也只代表了邁向同志婚姻的一大步,因為還未與民法婚姻法完全等同,如對收養或姻生子女的定見還未完全確立,又如跨國結婚的安排還未普及至所有國家(只准許已有同婚的地區)等。所以,未來仍有一大段路要繼續走下去。
這次同婚專法過關,不能不歸功於民進黨政府的行政院蘇貞昌的宣傳助力和總統蔡英文的首肯,也就是整個民進黨的一致性決定,雖然在關鍵性的結婚條文中,還有十多位民進黨院走票,卻意想不到竟有七位國民黨委員投下贊成票,再加上時代力量等票,結果以大比數通過了。可以說,民進黨為同志作了一件美事,雖則是遲來的春天,卻肯定得回不少同志和支持同志者的心。
當天,我還被「姻婚平權大平台」邀上台上發言,我除了講了數句激勵的話外,還唱了民權示威的名曲《We Shall Overcome》的最後幾句,鼓動了同志們的心靈。相信上帝的公義和公平必降臨在台灣這片士地上,而歌聲過後不久,同婚專法便通過了,為同志平權寫下了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