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奧運熱潮又到,有甚麼比運動禁藥這題目更值得討論呢?我最近一次與禁藥有關的個人經歷要數到2006年,我在多哈亞運會的水球比賽跟烏茲別克作賽,後來被抽中做尿液藥物測試。
你可以想像一個人剛剛完成了一個小時的比賽,淋漓大汗都已流盡,我當時覺得自己的膀胱幾乎所剩無幾,卻要花近半小時努力排出70毫升的尿液分量給人家測試,於是我的腦海不斷思索到底我有沒有曾經意外服用甚麼藥物又忘了申報。
你也許意想不到運動禁藥在動物表演很普遍。2004年,據說一隻狗被對家的主人落毒,那個克魯夫茨狗展(Crufts)是世上最悠久又著名的狗展,一頭杜賓犬吃了明顯摻有鎮靜劑的肉,結果站也站不穩,最終要退出表演。不幸的是,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牠是否真的被下藥,因為牠的主人拒絕為牠進行驗胃。
除此以外,其他用作比賽的動物如馬匹和格力犬都可能跟禁藥有關。體育禁藥在這些比賽由來已久,而每個地方各有法例監管,雖然香港沒有賽狗活動,但我們有全球最嚴格的賽馬活動。有趣的是,在格力犬身上最常驗出的藥物是可卡因,但問題是可卡因真的可以令動物跑得更快嗎?狗隻體內有可卡因是蓄意而為還是客觀環境造成?賽狗活動中常有狗隻猝死,但從未有人研究到底有幾多死亡數目跟藥物有關。
話說回頭,當年我在多哈亞運會進行藥檢時,幸好主辦單位最終明白我剛比賽完難以即時提供尿液樣本,因此給我送上很多樽裝水輔助,我灌下十樽水再等了半小時,直至身體功能回復正常,我完成尿液測試便回到隊友的懷抱。 城大動物醫學院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