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台灣大學唸劇場設計的人，想起廿年前畢業典禮的故事。
當年學校搞搞新意，將畢業典禮移師到學校的游泳池舉行，畢業生浸在泳池裡面，邊互相嬉水邊聽台上嘉賓致詞。第一位演講嘉賓是一位支持文化藝術產業的商家，當時商家說，自己也很喜歡藝術，收藏了很多張大千的畫。這幾句話惹來全場哄動，畢業生互相潑水，嘲笑大家永遠都買不起張大千的畫作。
就在喧鬧聲當中，第二位演講嘉賓緩緩步上講台，這位畢業生形容他，沉默地用銳利目光直掃全場，所有人立即安靜下來等待。
誰知這位嘉賓的開場白，竟然是：「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們裡面會有一半以上的人消失在這個業界！」接著再說：「然後再過幾年，剩下的一半又會消失成個位數，剩下幾個還在堅持的人，但堅持並不代表他就會成功！」畢業生面對這個殘酷現實的說話激盪不已，卻在心中立下誓言：好想跟他工作。這位發言的嘉賓就是台灣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老師，後來這位畢業生王奕盛也真的跟林老師工作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