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手頭持有268.63億美元現金，是次負自由現金流只令現金減少22.31億美元。(資料圖片)
上星期特斯拉(NASDAQ：TSLA)公布今年第一季業績，一如市場預期非常差勁，可是股價急升12%。有趣的是Meta(NASDAQ：META)也公布同期季績，表現勝過市場預期，但股價急跌10%。不少朋友覺得不合理，細心想想其實正常不過。
特斯拉股價低殘，以近來高低位計下跌超過30%，已經充分反映業績因素。其後股價反彈，純粹因為其行政總裁馬斯克向外界勾畫了一個美味的大餅，包括廉價版電動車、自動駕駛系統以及人型機械人。Meta的情況幾乎是特斯拉的反面，股價近來高企反映了市場對業績的期望，這次急跌皆因將會加大資本投資，可是預期收入不會立即跟上，因此嚇壞市場所致。說到底，股市是心理遊戲，市場想法往往左右股價。
究竟特斯拉業績有幾差？於今年首季整體收入降8.7%至213.01億(美元，下同)，當中電動車收入降幅更大達12.9%，全靠能源和服務業務(分別增長7%和25%)幫補才讓降幅收窄。收入下降，管理層解釋是「價量齊跌」所致。翻查資料，期內交付量是38.68萬部，較去年同期減8.5%。至於平均售價，雖然管理層未有透露詳情，但簡單地將電動車收入除以交付量，首季每部是44,926元，較去年同期跌4.8%。以相同方法計算每部車平均銷售成本，期內是36,623元，較去年同期降1.7%。由此可見，雖然銷售成本下降彌補部分收入損失，但每部車的毛利仍要挫16.6%。即是由去年第一季每部賺9,951元，減至今年第一季只有8,304元。市場關心的毛利率也由21.1%跌至18.5%，跌幅達到2.6個百分點。
電動車業務毛利下跌，對整體現金流的影響特別明顯。經營活動現金流於今年第一季只有2.42億元，較去年同期削90.4%。此外，由於期內加大資本投資，資本開支因而急升33.8%至27.73億元。經營活動現金流減少但資本開支卻增加，結果令自由現金流減673.9%至負25.31億元。對上一次負自由現金流是在2020年首季出現，這次再度發生會否成為趨勢須密切留意。當然，特斯拉目前手頭仍持有268.63億元現金，是次負自由現金流只令到現金減少22.31億元，未對流動性造成很大影響。
負自由現金流的另一個原因是庫存增加，於期內存貨升11.5%至160.33億元。簡單看一看最近5個季度電動車生產量和交付量，除去年第三季交付量大於生產量外，其餘四個季度都是生產過剩，去年每季數量介乎1萬至1.8萬部之間，今年首季卻增至4.7萬部。這就解釋了為何存貨周轉天數(由生產到賣出的平均天數)增加至77天，較去年同期高出12天之多。
在上星期的業績電話會議上，馬斯克認為特斯拉不應被視為汽車公司，而應該是人工智能機器人公司。特斯拉目前的盈利大部分來自電動車，人工智能只有開支，卻仍未見巨大收入貢獻，難怪市場如此想。不過，馬斯克透露人形機器人「Optimus」有望明年開售，廉價車型更將於明年初投產，加上近日他突然訪華，有望在華推出全自動駕駛系統，貫徹他於去年提出的經營策略，即是以低價賣車，志在吸引和留著客戶以收取全自動駕駛系統服務費用。若一切順利，到時特斯拉就是名正言順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了。 利益申報：本人持有特斯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