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
2020-11-26 04:30:00
日報

跑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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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話語有死仔包、死人頭、趕到死,而我有跑到死。


第一次有跑到死的感覺是十多年前,首次參加毅行者,不是入隊的四人幫,只是陪行的第五人。在最長只有練過連續三段麥徑的情況下,全隊以四十小時完成。結果跑到死,走引水道旁時,眼睏得閉目行走,幾回差點掉下去。跑到死,完成時雙腿麻痺,一拐一拐的走著,過馬路時差點被撞倒。同自己說一次足夠,沒有下次,結果斷斷續續十多次。
 

第二次有跑到死的感覺是數年前,首次參加戈壁沙漠超馬。背上七天食物用品,七天二百五十公里於沙漠的不同路況比賽。可笑地帶食物方面出錯,在不夠營養下,堅持不吃他人的食物。結果在第三天已經體力下降,身形消瘦,勉強完成。還記得,最近一天的最後十公里,跑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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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疫情令人常聽到死亡的人數,死好像可以好接近。星期初有幸邀請好友社企「心繫心」到小弟公司分享有關生死教育,其中一個環節很有印象。主持指令一支座地燈為死亡,著令大家走位,企在不同的地方。重點是,你認為死亡對於你的距離是甚麼,你便企在那裡。結果大家的企位距離都不同,有趣的是面向的方位都各異。有人認為自己年輕,身體健康,距離死亡遙遠。有人卻認為天有不測,世事無常,死亡可很接近。同事多面向地燈,謂要面對死亡。而我,站在燈旁一尺,四十五度角斜向地燈。


死很有趣,我們的日常話語都直說「死」。但當真要談死時,卻說「去了賣鹹鴨蛋」、「釘蓋」等。很多人都不願談死,聽罷好友分享後,我認不論你對死亡有甚麼距離感,都應該對死了解多一些。


認清死會更懂生,活在當下平常心。希望我有幸可以跑到死,或是到死那天仍能跑。

長跑野人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