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發生一宗令人髮指的警方生安白造「砌生豬肉」案。一名男子因父親遛狗後失蹤報警,卻旋即被視為疑犯,連續17小時被瘋狂逼供,警方又稱已發現其父屍體,逼得他大崩潰,在審訊室嘗試吊頸,最終在被洗腦下認罪。警方登門搜查時,竟讓「業餘」狗隻扮警犬入屋,並輕率判定屋內梯間污漬是血跡,指供詞、證據都有,可以歸案了!然而,失蹤的父親其實只是去了探朋友及女兒,安然無恙,亦從未受安全威脅。未料警方不單沒有立即通知被告,更送他入精神病院,再試圖屈他涉及另一宗殺人案……
堪稱「黑獄斷腸歌」的案件發生在加州方塔納市(Fontana)。案發在2018年8月8月,男子佩雷斯(Thomas Perez Jr.)報警,稱父親在遛狗後失蹤,只見狗兒自行回家。因父親生性風流,佩雷斯起初以為父親只是去了找女伴,後來見他翌日還未回來,於是報警。
砌生豬肉|男子須服焦慮抑鬱藥 警稱「因藥物影響犯案」
佩雷斯沒想過自己立即被視為疑犯,經歷影響一生的17小時。3名警員上門把他帶返警局問話,當探員首度暗示他弒父時,佩雷斯震驚不已。他在2022年的供詞稱,「我很震驚、沮喪、無法理解、無言以對」,「我一直告訴他們(探員),他們瘋了」。
但探員不理會,徹夜審問他,翌日早上押他上車,指他殺父,開車載他到市內不同,要他供認犯案現場。期間警方不單沒有答應佩雷斯服用抗焦慮和抗抑鬱藥的請求,一名探員甚至說,他可能是在藥物影響下殺死父親。
砌生豬肉|警指愛犬目擊案情 心靈受創「必須安樂死」
警員見佩雷斯不肯帶路,便把他送回警局,並無視他因不適想去醫院的請求。探員向佩雷斯說,警方知道其父親已經死了,並有證據證明是他所為;又指他的愛犬因為目擊其父之死,心靈遭受極大創傷,必須安樂死。探員把狗狗帶入審訊室,叫佩雷斯跟牠道別。
砌生豬肉|警向被告朋友訛稱證據確鑿 叫勸招供
探員又把佩雷斯一名朋友帶來,指警方有確鑿證據證明佩雷斯殺父,叫他勸佩雷斯從實招來。
該位朋友事後憶述,他根本不信佩雷斯會殺父,因為父子倆向來感情要好,亦沒見過佩雷斯有暴力傾向。因此他當日入審訊室,是叫佩雷斯盡力想想有甚麼線索,幫助自己脫身。朋友從審訊室出來後,探員承認其實警方沒有證據。朋友想回去告訴佩雷斯,但被探員禁止。
砌生豬肉|被告以為自己有弒父 用鞋帶自殺
佩雷斯在探員無間斷輪流逼供、不准服焦慮及抑鬱藥下,逐漸崩潰。佩雷斯在2022年的供詞中憶述:「他們堅稱父親已經死了,只是我不記得,又說我因為服藥,才令記憶一片空白。他們(又說)想幫我,並說已找到屍體……我開始迷失」。
佩雷斯開始認同探員說法,認同自己殺了父親——可能自己曾經跟父親打架、出手打他的臉;也可能用剪刀刺向父親腹部;又可能正如探員所說,他把屍體用浴簾包起來。獨自留在審訊室的佩雷斯,覺得自己大逆不道,他解下鞋帶,試圖吊頸。猶幸鞋帶斷了。
砌生豬肉|義工狗狗扮警犬登門調查
與此同時,警方在佩雷斯寓所大舉搜證。探員把梳化割開、把浴缸移開,翻箱倒籠搵證據。警方申請搜查令時,指會帶同警犬上門,其後指警犬在樓上走廊聞到可疑氣味。但該隻「警犬」,其實只是警方部門一位義工的狗狗。
砌生豬肉|污漬當血跡 警訛稱屋內「有大量血跡」
警方又使用一種名為Bluestar的液體,來尋找屋內肉眼看不見的血跡,卻明知該液體會對其他物質產生誤報,包括食物纖維和油漆等,而案發時佩雷斯寓所正在裝修。警方聲稱透過Bluestar的檢查,在屋內發現大量血跡,包括樓梯地氈上的一處污漬,但這證據從未獲實驗室證實;也沒有探員敢作證稱當日在屋內看到血跡。
砌生豬肉|警知父親未死無失蹤 仍送被告入精神病院
在佩雷斯報警後約30小時、即8月9日晚8時45分左右,父親出現了。住在北加州的女兒通知警方,指父親之前去了探朋友,但沒有事先告訴佩雷斯,而父親探完朋友後,就去洛杉磯國際機場乘飛機來探她。警方很快也確認佩雷斯父親沒死、沒傷、沒失蹤。
不過,警方不單沒有將此消息通知佩雷斯,還將他送入精神病院,據報更叫醫護人員別讓他接電話。幾日後,佩雷斯獲准出院,才終於知道父親平安無事。
砌生豬肉|警死心不息 指控被告犯另一宗兇案 但零證據
但警方死心不息,在佩雷斯父親現身後4日,警方再取得另一份搜查令,想在佩雷斯的車上安裝定位設備。據報警方懷疑他跟另一宗兇殺案有關,總之他殺了人,但最終找不到證據,連「死者」也找不到,才放棄調查。
砌生豬肉|法庭駁回對警指控 雙方702萬和解
飽受折騰的佩雷斯決定控告警方,但2023年6月,地方法院法官駁回他幾項指控,最終他於今年較早前,跟市政府以約90萬美元(約702萬港元)和解。美媒早於今年5月報道和解決定,近日案件隨著外國傳媒報道,而再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