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顧客永遠是對的」，不過去到一些重要關頭，我們也得要向客戶說「不」，尤其是有收到律師信危機的時候，就不得不向客戶鄭重say no。
我和飛女有不少文字工作是跟醫療、藥業和健康食品有關連，如果客戶是大公司大藥廠，本身有自己的法律部，我們就寫得很安心，因為文章一定會經過他們把關看清楚，會否觸及一些敏感地帶，會惹來衞生署等政府部門的非議，從而會收到警告信甚至檢舉。但遇到一些中小型公司的客戶，就要花很多唇舌跟他們周旋，而往往不是我們怎樣說服他們不做甚麼，而是他們想盡方法說服我們依據他們的想法把「踩界式文章」呈現出來！
「我要醫師或中醫師拿着產品，大讚這產品可治好XX病，可以嗎？」當然NO啦。「那他們不用拿着，只是讚我們的產品，可以吧？」當然NO啦。「那把產品放在旁邊，他們只讚主要成份有功效，可以吧？」不一定NO，但要看情況而定，也不一定YES……「那我可以怎樣做呀？」就要看看客戶是否接受用較為非直接的宣傳方式，否則就很容易墮入被檢舉的地步。「你們這樣其實是否不想接我的生意？」我們好貪錢，怎會say no？但作為負責任的writer，是應該讓客戶了解可能遇到法律危機，為了賺一次錢而令客戶惹事上身，又何必呢？(暗地說：對你好你又唔知……好人難做呀～) 一男一女兩個資深副刊記者，N年前一齊下海撈散，從此不想再受公司制度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