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說到,走進茶餐廳的一位紅衣女士,坐到我們的後座,跟伙記點了一杯熱咖啡,就老盯著我們不放。我裝作若無其事(這種靈身存怨氣,一般不好惹),便繼續與學生仔攀談。學生仔原來才在死後遇上藍紅頭,生前兩人早已不往來。
我好奇他們怎麼找到對方,他卻是理所當然說︰「我比我大佬死早幾年,之後佢大多喺舊時嘅機舖打躉,返去打機就識番了。我係自殺㗎。因為條女飛咗我,跟了另一個老死。一氣之下,我跑到佢住嘅大廈,叫佢出來講清楚。之後我唔理三七二一,拉佢一直跑上去天台。原來想,兩個一起死咗算,一了百了。我大力推她,到了邊緣嘅時候,自己卻差錯腳......好像是左腳kick右腳,定係調轉,唔記得了。總之最後我推唔到個八婆落去,自己一嘢就衝落樓。」聽到心驚膽跳,他卻像說別人的事。
「嗰幢樓有11層高,但我自己事後數過,唔到3秒我就撞到地了。身上一啲都唔痛,我仲清楚見到個路燈同側邊架車。到我醒番嗰陣,成個人手腳都唔郁得,之後又好番晒,睇我而家乜事都冇。不過話時話,到底我算係自殺?定係意外?」看著學生仔一臉天真,卻在19歲那年便提早報到,感覺惋惜。
藍紅頭有點坐不住,轉身說要上大號,學生仔卻爆料他到廁所上電。我小聲的問他有沒有投胎機會,他推說不急,只一直著我幫他燒某樂隊的CD,說早前在街上認識了其「主音」,一心想找他簽名。(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