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殺無赦!」這句說話聽來是多麼冷血無情,卻是人類有史以來都優以為之的事。史丹福大學歷史系教授Norman Naimark 新近就出版了一本書——Genocide: A World History。書的內容顯示:全世界各個地方,各個年代,各個民族,都進行過各種方式的種族清洗。大部分民族都是透過滅絕別的種族,自己才壯大起來的。
珍‧古德在野外觀察黑猩猩族群時就發現,這種血緣與人類最接近的動物,也有種族滅絕的行為。族群的領袖會有部署地消滅鄰近的黑猩猩族群,以佔領更多的土地資源,讓自己的下一代可以得到更好的繁衍。
牠們滅絕的對象,主要是鄰近群族的雄性,以及那些背叛本族,出外偷情的雌性。牠們的手段殘忍,會挖掉對方的眼睛,扯掉對方的睪丸,扭掉對方的臂膀,然後讓傷者受盡痛苦下死去。珍‧古德懷疑,人類在未演化成人類之前,已秉承了這種種族清洗的基因。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聯合國鑑於納粹在戰爭期間大量屠殺猶太人,訂定了防止種族清洗的國際公約。很可惜,立法並沒有改變人類的本性,種族清洗的事件依然層出不窮。最慘烈的是發生在非洲盧旺達的胡圖族與圖西族的種族衝突。盧旺達全國700萬人之中,有將近100萬人被殺。
胡圖族人多(佔人口超過八成),卻長期受圖西族人統治,所以想藉種族清洗的方式,奪取國家的控制權。他們全民總動員,見圖西族的人就刀砍、石砸、火燒、殺無赦,連婦女與嬰兒都不放過。非洲黑人「命賤」,國際社會愛理不理;最後要待圖西族人重奪國家的主導權之後,衝突才逐漸被制止。事後,參與善後的非政府組織發現,國際公約根本不適用於盧旺達的情況,緝拿與懲處參與種族清洗的罪犯於事無補,因為很多參與者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只是一時間,讓人性的醜惡一面戰勝了人性的善良一面吧了。如果硬把聯合國的一些公約條例套用在非洲,要對犯了種族清洗罪行的人進行追究,反會對社會造成進一步的傷害。
不過,西方國家對巴爾幹半島發生的事情就緊張得多。南斯拉夫解體後,波斯尼亞與塞爾維亞發生衝突。波斯尼亞想尋求獨立,塞爾維亞不肯,最終只可以武力解決。起初塞爾維亞佔上風,但西方很快出兵支持波斯尼亞,理由是塞爾維亞違反人權,在衝突中進行種族清洗。但據戰地記者的報道,雙方其實都有進行種族清洗的勾當。只是歷史由勝利的一方寫的,波斯尼亞獨立後,塞族領袖卡拉季奇被緝拿,告上國際法庭,因進行種族滅絕,而被判刑40年。
然而,在民族衝突發生之前,卡拉季奇是一個願意在鄉間服務的醫生,是一個精神病專家,而且還是一個詩人,出版過詩集。沒有人相信他會是一個推動種族清洗的罪犯。此之所以,我認為那些挑撥南斯拉夫分裂的人,對巴爾幹半島人民所造成的禍害,遠甚於卡拉季奇。
香港現時亦有一部分少不更事的年輕人,不知死活地要倡議香港獨立,他們可知道這隻潘多拉的盒子是不能隨便打開來的,很多人間悲劇都是因此而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