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不喜歡我

上月我生日，太太又和我出境旅行，今次決定去多年沒去的首爾，因為常常聽說首爾進步很快。由於我們的旅行癮一向頗大，難得有得去，永遠都去得很盡，所以我們是坐Red-Eye的，凌晨12點多上機，去到只是5、6點，首爾人都未醒。

到達酒店，我太太跟櫃台服務員說，這個是我的生日旅行。這樣說出來好像很小家，但服務員的反應也是很值得被記下——沒有任何反應，大概是有點「哦，是嗎」的意味。我就知道，這次首爾之旅開了個壞的頭。

第一天我們去了21年開的現代百貨，商場很大，還算是好行的，可是又遇上了不太有禮貌的咖啡室職員。因為我們聽不懂韓文的數字叫號，他似乎覺得我們好蠢(我內心卻在說，這不是旅遊區嗎)，然後把咖啡不太輕巧的端到我們的枱上。很多首爾的服務員很奇怪，收錢差不多都不說「謝謝」，我在首爾竟然開始懷念香港便利店/超市/連鎖餐廳收銀，那種完全沒神的空洞「多謝」，忽然覺得香港人原來好有禮貌。

我怕自己只是一時之間行衰運，或者生了偏見，我用了足足6日，去感受這個城市。我們連問路都試了，有人說有些年長韓國人還是有點粗，於是我刻意找個年輕男生來問，他竟然真的……望住我們兩個……不回答不反應(就是「冇反應」，「自己行開啦」)，我們真的感覺自己很不受歡迎。我當然不是說，全個首爾都很無禮，就好像日本也有人粗魯臭寸一樣；有禮貌的服務，日本十有八九，首爾是十之三四，台灣是十之七八，香港都有十之五六。

這樣子的城市，如果東西很便宜，食物很好吃，購物很多元，風景很優美，你或者還能忍耐，我離開時忍不住說了：「如果花同樣的錢，為何不去日本呢？」所有的評分日本都較高。我跟別人分享這次的首爾，卻想不到很多人回應我「係呀，大陸咁㗎！」我很多年沒去過大陸，不過我想大陸可能都追過了首爾。跟首爾一別，我知道我十年八年都不會回來，既然她不喜歡我，我為甚麼還要去一個不喜歡我的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