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致力打擊及遏制中國,各類舉措不勝枚舉,例如上屆拜登政府鬧得沸沸揚揚的「TikTok禁令」,在特朗普上台後仍未有定案。特朗普上台後簽署行政命令,給予「不賣就禁」七十五天寬限期,來到3月初,特朗普聲稱正與四組潛在買家洽談收購TikTok美國業務,同時又指美國應取得TikTok一半控制權,屆時若中國不批准協議,美國便會向中國徵收關稅云云。
最後TikTok命運如何,現在仍未可知,但是我們可以透過「TikTok禁令」這一役,了解中美兩國民間交流的走向。其實兩國民間交流有深厚歷史,禁了一個應用程式,不代表就能阻攔美國民間了解中國的意欲。「TikTok禁令」意外促進了一波網上「移民潮」:數百萬美國用戶因禁令,成了「TikTok難民」,並集體轉向中國社交平台小紅書,無意間開啟了大規模的網上跨文化交流:兩國人民由美國醫療開支、教科書內容,以致擇偶及嫁娶文化,烹飪、音樂、藝術,無一不談,讓許多美國人了解到中國不一樣的一面。
有使用過TikTok和小紅書的朋友便會知道,其實兩者的內容定向以及發布模式,都存在明顯差別:TikTok平台主要由不同「內容創作者」(Content Creator)製作短影片,向觀眾單向式提供科普資訊或娛樂內容;小紅書則是以社群互動為主,用戶可在平台上製作不同筆記,讓廣大網友留言分享個人看法,認識不同朋友。理論上,若「TikTok難民」是希望找到分享短影片的取代平台,他們理應「移民」到Youtube Shorts、Instagram Reels等同樣提供相關平台的社交媒體,而並非「過戶」到內容模式截然不同的小紅書。
小紅書一躍成為美國應用程式商店中最受歡迎的下載之一,更間接帶動到語言學習應用程式「多鄰國」(Duolingo)平台上中文課程營銷量急劇上升,種種跡象均顯示美國民間通過網絡平台和互動加深對中國的認知。中國用戶亦在這次事件中,加深對美國當地種族及社群間矛盾、槍支問題等矛盾的了解。換句話說,美國「TikTok難民」與中國網民一起,用幽默的方式回應「TikTok禁令」,以及其背後的單邊主義。
國家主席習近平曾表示:「中美關係的基礎在民間,力量來自人民友好」。這一觀點強調了兩國人民友好關係的戰略重要性。小紅書上的交流活動證明了這一點,顯示了兩國人民之間的潛力。通過數字平台,兩國網民跨越政治差異,建立友好聯繫。當兩國人民直接對話,他們能夠改變視對方為「競爭者」或「威脅」的極端、二元的看法,重新理性地認識對方,為兩國的民間互動,甚至是官方交流,創造友好的人文基礎。過往冷戰時期,那個以「小球推動大球」的「乒乓外交」,便是軟實力及人民因素如何緩解兩國關係的最佳實證。
互聯網和社交媒體消除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打破官僚政治的藩籬。當前國際形勢複雜,惟有通過交流減少誤解,通過相互學習化解分歧,才能建立相互共融的未來。筆者始終認為,中美關係的未來不應只由少數政客專橫決定,而是由兩國人民決定。
余衍仰 HY
新民黨青年委員會政策小組組員,目前於銀行工作,對探討國際時事深感興趣,很喜歡一句話:「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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