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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們看的是《真的戀愛了》;現在,我們看的是《婚姻故事》。最心痛是,這根本不是關於婚姻的故事,而是一本有關婚姻滅亡時該如何處理的離婚手冊。電影獲奧斯卡提名最佳電影、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等多項大獎。奧斯卡名單當中,這部可算是最夭心夭肺之作,個個看畢都有著無限欷歔。此世代的婚姻,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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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醜陋
此戲在筆者心目中是奧斯卡最佳電影,導演兼編劇Noah Baumbach在刻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向來有大師級水準,這早在他編導的《凡事哈》當中已可見一斑。對白流暢自然極生活化,令觀眾一看便能與角色思想同步,共鳴甚深。婚姻的醜陋,大概都被導演全面具體地於戲中呈現出來。施嘉莉祖安遜(Scarlett Johansson)與阿當戴夫(Adam Driver)飾演一對離婚夫妻,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有二人共同撫養的兒子,以為彼此成年人能夠和平理性地分開,豈料最終還是要面對崩潰的情緒。一旦將婚姻擺在法庭的枱面,將感性關係理性化地分析一言一行,一切都變得噁心核突,令人難以接受。羅娜丹(Laura Dern)飾演的潑辣律師入型入格最為精彩,所有難聽卻又真確的事實都從她口中說出。這3位演員的演技實在值得提名奧斯卡,Adam Driver亦從此聲名大噪。
個性太強走向滅亡
導演對於現代男女關係的觸覺相當敏銳,此世代對浪漫愛情電影的需求已下降,大家反而希望知道如何面對失敗關係才好。因為這是一個人人有手機的年代,手機讓你隨時想要任何資訊或聯絡朋友也可,智能手機令我們變得更任性。當所有事情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便能掌握,要面對一段屬於兩個人的關係,當中的遷就與犧牲,都令人無所適從。兩位個性太強的人相處,關係容易走向滅亡。然而現在個性強的人愈來愈多,肯為對方犧牲一輩子的人又有多少?婚姻失敗率只會愈來愈高,因此導演亦借故事反映時代。
由網上串流平台製作的作品已逐漸超越傳統電影公司,主因大概是創作空間相對較廣,自由度大,自然能夠提高創意。一般傳統電影公司的框架,以及無謂的世俗道德枷鎖都在不斷扼殺創意,今年某大網上串流平台(Netflix)更有多部作品分別於金球獎與奧斯卡當中獲多項提名,足見質量正極速提升。《婚姻故事》假使能夠於戲院上映,觀眾大概每人要入場哭3次,票房定必有好成績。現在則換個方式,安坐家中長睇長有,隨時都能重溫,甚至只重溫其中一幕戲也可,觀影模式確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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