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身,我突然感恩:做人,有時真係好開心,因為就快有得睇《攻殼機動隊》(裡穿上貼身戰衣的Scarlett Johansson)!但也有遺憾,下周先上畫有排苦等。
生而為人,可以好開心,也可以好遺憾。但不論開心定遺憾,你點知道自己真係人?
請注意上述問題,不是當見到某啲人幹出禽獸行為時憤怒質問「你話你係咪人?」,而只是好單純地,要求你好肯定咁答:你憑甚麼肯定自己真係人——亦即真係Human?可以有多種答法。
1.「我肚餓時會食嘢(可以是叉燒飯可以是Buffet也可以是放題),所以我係人。」——難道禽獸(中性意義,即飛禽走獸)肚餓時就不需要食嘢?
2.「我食飽飯會屙Shit,所以我係人。」——嗱,即係咁,我每日都要執砂盤的喵Shit,因為我的喵也會屙Shit。
3.「我一見到Scarlett Johansson就好想黐埋去!我太鍾意Scarlett Johansson!所以我係人!」——如果我的喵見到SJ都黐埋去揩嚟揩去,咁我的喵即係……
4.「我公司張枱擺滿文件同紙,所以我係人,而且是個Work Hard的人。」——Well,塵世間部部影印機都放滿A4紙和A3紙。
5.「我公司張枱一塵不染光潔如新,所以我係人,而且是個Work Smart的人。」——其實打完臘的地板也是一塵不染光潔如新。
還可以繼續列舉,但就算俾你列舉出表面睇來再似層層的理由,都未必能夠作為解釋「我係人」的充分條件。
當然你可以話:我係人,因為我擁有人類的Body結構。OK,不妨設想以下情況:你一出世,就唔知點解地被安排住在一間房,房三面是牆,有一面則裝上透明玻璃;透過玻璃,你既望見自己在玻璃上反射的影像,同時望見對面房也住著一個跟你擁有相同Body結構的,「嘢」。
生活靜靜似是湖水。你餓時會有嘢食,食飽後又會屙Shit,除了沒有SJ相伴,日子過得比較悶,但勝在唔使Work(不用Work Hard也不用Work Smart)。直至某一日,你瞓醒,望見對面房嗰個「嘢」攤喺地,個Body離奇地散開晒,你發現,Body內的竟然是各種複雜機器和金屬管,而頭裡面,乜都冇。
有理由相信,除了驚訝,你只會認為自己Body內也是塞滿呢啲機器和金屬管,而頭裡面,乜都冇。
用懶係存在主義式的說法,我們一被拋擲到這世界,就以「人」的身份成長、生存,期間我們會肚餓會急Shit——為了醫肚我們要返工搵食(無論Work Hard定Work Smart,都係要Work都係打人工),若遇上急Shit就要搵廁所,畢竟我們是「人」而不是禽獸不能隨地屙。遇上靚的事物(例如Scarlett Johansson),就會產生所謂「正呀」、「好鍾意呀」、「俾我溝到佢就好嘞」的意念,但以上種種好似只有「人」才會具有的行為和意識,其實,機械人一樣可以擁有——只要機械人個人工腦晨早被輸入各種(好似)「人」才具有的意識。
回想當年《攻殼》動畫電影版,作為女機械人的草薙素子,某一日失驚無神開始反問:我有意識,但又唔算係人……那麼,我同「人」的分野究竟喺邊?
我自然不知道荷李活真人版會否延續(如會,又怎樣回答)這深邃提問,但穿上高科技貼身戰衣的Scarlett Johansson,實在非常吸引——而喺呢個Moment,我好肯定自己係人,一個熱愛Sci-Fi而又血氣方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