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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06:00:00

政治語言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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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區政府官員對「改善空間」這四個字似是有着特別偏好,上調長者綜援年齡被轟,之後就說落實執行過程有「改善空間」;超強颱風「山竹」肆虐後的善後工作有「改善空間」;流感高峰期醫護人手有「改善空間」。把這四字金句的出處前文後理綜合來看,不少是政策與執行出現問題,被公眾或傳媒質詰時抬出來解困。

「改善空間」初聽不算極大惡感,到後來政務出了事端,官員往往就會說有改善空間云云。在公眾視角當中,事情不應這樣表述,做得不好就是做得不好,錯就要認。因此,不少人每看到「改善空間」這四個字就搖頭,如此下去,政府還會剩下多少公信力?


不單香港,政治語言操作天下皆有。六十年代越戰,美國就有「空中支援」(air support)一詞,意即轟炸。在當時厭戰的美國社會,聽起來可能沒有那麼充滿硝煙氣味和血肉橫飛。經過沉寂反思的十年,八十年代中葉開始,這些基於政治需要的語言操作又再大量出現。這是跨黨派的伎倆,民主黨克林頓精於此道,不過,到了2001年小布殊上台,人們才知道,美國政府內部嫻熟此道的官僚,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


最著名的必然是小布殊的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2002年2月在全國直播記者會上,他被問到伊拉克政府把大殺傷力武器輸送給恐怖分子的證據。拉姆斯菲爾德的回答堪稱「經典」,他以know這個字連續表述,包括there are known knowns、we also know there are known unknowns、there are also unknown unknowns、the ones we don’t know we don’t know。把「知道」和「不知道」翻來覆去,反正就是要為美國出兵伊拉克鋪路。結果是把伊拉克攻陷,也捉了薩達姆,可是大殺傷殺力武器呢?


不要發笑,也不要恥笑,這些伎倆這些年滿目俱是。拉姆斯菲爾德今年已經86歲,大概也想不到徒子徒孫現已遍布世界,未來青出於藍大概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