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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7 06:00:00

救救瀕危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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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日劇《戀愛世紀》

經典日劇《戀愛世紀》

《紅衣小女孩》

《紅衣小女孩》

佐保小姐,1997年的時候,是我看最多日劇的日子。原來,1997年10月13日,是《戀愛世紀》播放第一集的那一天。網上有smap的粉絲把當年的片頭放出來給大家回味。有網友說,她們還是自己活在那個年頭。

那年頭,木村用甚麼穿甚麼都是流行的指標。到今天都是我們這「Porter世代」的回憶。最近在銀座逛街的時候,也特意要朋友陪我去看 Porter 在銀座的新店,一個座落在老銀座商場的「新店」。網友都在網路大晒他們的《戀愛世紀》回憶:去T牌買水昌蘋果、去信和買老翻的VCD、讀milk看。

以前的日子,回不來了。

過了二十年,我們需要甚麼劇集呢?早兩年,因為有新的投資者加入電視市場,電視業的所謂「人才」好像有些人注目。網路平台播放的《警界線》好像有一點人留意,但始終看的人不算特別多,做市場推廣的人也沒有辦法令全香港的人都在聊這劇集,泛不起漣漪之餘,也引不到批錢給傳媒的市場學大哥大姐們支持和鼓勵。結果,那位有份做警界線的編劇,好像回巢了,回去了搞《使徒行者2》。而大台亦跟大陸的企鵝系資金合作,一切一切,已是後話。由於資金不同了,對劇集要求好像都有點新風:王浩信要穿內褲打架了,而且要補近鏡看他的屁股。這種放餌引網民討論的手法,以前大婆台的編劇導演們那會在乎?他們只覺得拍甚麼都有百多兩百萬人看,他們做甚麼都可以了。

故事是甚麼呢?小時候在大學唸書,教授都說,故事很重要。國家興亡,可以靠民間傳說。民族學角度而言,鬼怪的故事是文化的「建構」,也是建立那個地方的人道德價值標準的方法之一。台灣電影《紅衣小女孩》在港台地區好像都有點支持,寫這故事的編劇簡士耕,有說就是以台灣的「鬼怪民族學」得到啟發。如電影《春嬌救志明》中,就有一段不長不短的章節,講述鄉郊地區有一隻叫「趷趷剛」的怪物,會吃小朋友。吃一小孩,就可保一村之安危。直至片末,才把趷趷剛隱喻母親對「男人不信」的觀點陳現出來,也是一種「鬼怪民族學」的想像。台灣中研院學者林美容2017年8月發了一本書,叫《台灣鬼仔古》,是作者對台灣的民間流傳的傳說,怪物「魔神仔」的研究。寫作過程中,收集了大量故事,收錄了150個。當中,超過三分之一、是由的士司機告訴她的。林美容接受傳媒訪問時指:鬼怪相關的民俗與儀式,要傳達的絕對不是盲目信仰,而是人們「送別亡者、安慰生者」的文化思維與細膩情感。這些,都是故事的影響。類似的題材,在2001年311大地震之後,也有學者在福島訪問的士司機,問及他們有沒有聽過/見過關於311亡靈的故事,也有輯成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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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有甚麼共識呢?
鬼怪的故事,是社教化的過程一部分,也是社會建立「共識」的重要工具。而共識,其實也是順利管治的重要的工具。香港有甚麼共識呢?女人一定要結婚。人談戀愛就要專一。男人想穩定下來就要結婚。過了三十五歲不結婚,即使事業再有成給你當上特首你就是失敗者。面對拒絕你的人要死纏爛打鍥而不捨才叫愛。失戀要哭得死去活來才叫愛過。要結婚就要先買樓。孩子面對很大競爭。父母有責任要為孩子提供最好。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會很可憐。我們需要操練孩子。香港教育很爛。所以大家都不會去改善香港本土的教育制度而是要去找別的出路。不把孩子送入國際學校就是輸在起跑線。

這些都是社會共識嗎?這些意識是如何建立的呢?大家有沒有看過李司棋對著鏡頭對著女兒幽幽的說:「女人始終都要找一個歸宿的啊!」有看過《蝸居》的劇情嗎?有些共識,好像是一次又一次在電視劇重重複複的出現,來來回回像夢魘一樣,大家都把這些意識當成正常,當成正經,當成經典,當成教誨,然後面對所有對以上的「綱領」有質疑的人都打成異類,視為不正常。

《溏心風暴3》又來了,台灣的朋友又在廣傳之前司棋姐大鬥Super Bitch米雪姐的短片造勢。也許日本人覺得日劇來來去去都是那些,有點悶。但至少對我而言,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看膩了福士蒼汰山崎賢人佐藤健,你還有竹內涼真凌野剛。就算內容一樣,人面至少也是新一點的。佐保小姐,你看看?《溏心風暴3》還是以前那些老戲骨啊。哈哈哈哈哈。

我們在環境保育方面,真的做得不特別好。但在電視劇內容和人腳的保育方面,也真的是不遺餘力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