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我和幾個朋友在駿景軒午飯,討論政經大事,其中有兩位都算是幾激進的黃絲,然而,他們雖然「貼近市場」,也還未知當日將會發生何事,有何路線,將會有何行動,我說:「這就是經濟學所謂的自發秩序了。」
記得在半年前,我在《三個中產黨》的節目講過,人人都知道,香港背後的操盤是北京,為何反對者要針對香港政府,又或者是警察呢?冤有頭、債有主,應該要去搞中聯辦、解放軍、甚至是直上北京才對!想不到他們居然真的去圍攻中聯辦了,不管我同不同意這做法,但也絕對不能否認,這實在是勇武到了極點。
這又牽涉到一個哲學問題:究竟甚麼是勇氣,甚麼是愚蠢呢?相同的行為、相同的結果,其評語可以是這兩個極端。
照我的定義,十分簡單:如果你明知後果嚴重,也要犧牲自己去做,這叫做勇氣。但如果你只是憑著一時意氣去做,不去估計其後果,事後發現後果你是不能承受的,這就是愚蠢了。
說穿了,現時反對者的玩法,就是「brinkmanship」,皆因如果不玩到臨界點,就不可能得到最大的效果。但當然,反過來說,越是接近臨界點,全軍覆沒的可能性越大。這就是我在節目上常常說的:政治和經濟都符合投資回報定理,用性命來投資政治,用金錢來投資經濟,越有機會輸光,越有機全贏。
梁家傑說的名句:「Violence may sometimes be the solution to a problem!」這是對的,但他應該忘說記了,這solution同樣地也應用於統治者的身上,當年六四事件,不管你認為它在道德上如何,但至少把problem暫時解決了30年。因此應該說,violence是一把兩面刃。
我有一個很聰明的朋友,說這班年輕人成功推翻了《逃犯條例》,立下了大功,因此就算他們胡鬧下去,損害到自己的利益,也只有由他們了。
然而,問題在於,今日之亂局,伊於胡底?有人說,要等到區選完畢,有人說,要等到立法會選舉完畢,有人甚至說,要等到某報網站正式收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