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過香港中學會考,是經歷舊制的一群。對於當年中文科考核內容,依舊瞭如指掌。當中《論仁 論君子》一篇課文,是考生們認識孔子的途徑;及後的預科生涯,孔夫子的仁愛思想,繼續貫穿整個課程中。時至今日,他的言行事蹟,都是考評局設題好方向。正因如此,不少考生都努力研讀論語。看著書中文字,有時未能即時理解,更未能體會到仁人的心情,若果把孔子故事搬上舞台,又會是怎樣的一回事?
早在2012年,胡國賢校長編寫《孔子之周遊列國》,是首部以孔聖人為題的粵劇,加上在孔教學院湯恩佳院長的大力倡議下,此劇得以順利演出,亦得到正面迴響。故事以孔子去國別妻開始,至立志著春秋為終。當中的「子見南子」一場,孔子情操高尚,正氣凜然,足以令人由衷拜服;「在陳絕糧」中,孔子處之泰然,面對憂患依舊弦歌不絕,並未放棄仁德,皆能表現聖人之風。把文字化成詞曲,把故事搬上舞台,令人更容易理解孔子的生平事蹟。
胡校長為本地文學作家,但所編寫的劇本卻未有刻意雕琢的問題。詞句順溜,而且善用小曲,可聽性高,最難得是他把論語原文譜進曲中,由演員唱出,自然有一番味道。場刊附載有關資料,讓觀眾能夠通過看戲認識論語,都是一種難得的文化推廣方法。
孔子一角由資深粵劇紅伶阮兆輝擔演。實在說,這角色不好演,太鬆則淡然無味,太著力則有失聖人典範。輝哥拿捏準確,哪裡語氣該用力,哪裡眼神要平和,都在他掌握中。他帶領著整個戲的節奏,實在功力可見。
孔夫子距離我們太遠了。現代人重讀論語,未必能夠感受到他思想的偉大處,但從觀劇過程中,把他所經歷的事蹟重溫一次,卻令人有一番感悟,與求學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看罷,我更感受到活在亂世,孔子的話更堪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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