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烏魯木齊上周四發生致命大火,觸發民眾不滿新冠防疫措施過嚴,不滿情緒蔓延引致全國十多個城市,包括上海、北京、成都等地爆發大規模示威,令這次很可能成為自八九民運以來內地最大規模示威。
對於這一輪示威的成因,導火線固然是烏魯木齊的火災,不過真正且惹人同情的原因,應該是經過3年持續不斷的嚴格「動態清零」疫情防控,人們的忍耐已到了極限。原本預期二十大後有望鬆綁,但隨着近日病例在各地激增,期望又再次落空,令人們壓抑多時的不滿一觸即發。
有報道指世界盃開鑼是示威的重要誘因之一,筆者對此也頗有同感——內地民眾目睹境外「躺平」後的社會歌舞昇平、世盃如火如荼,毫無疫情的樣子,開始質疑不惜代價的「靜默」、「清零」意義何在。近日北京大學爆發示威活動後,牆壁上有塗鴉文字寫著「務實不是躺平,睜眼看看世界」,反映的正是這種心態——人們會產生這種質疑實在是最正常不過,但內地當局的對策,卻是把世盃中觀眾不戴口罩的鏡頭剪掉,令人哭笑不得。
現在人們普遍在觀望內地當局處理示威的手法是軟抑或是硬,但這卻是一種見樹不見林的看法。我們須清楚目前實質上有兩條戰線:一條是民眾對清零政策的不滿,另一條是一小撮人對意識形態和體制的反彈,兩者很容易被混為一談,甚至當局經常故意混為一談,因為這樣比較好交代和解畫。然而,這種一竹竿打一船人的做法,卻是最無助解決問題、最容易產生「虛假」的勝利,只會令兩條戰線越纏越緊,最後變得無法分開處理。可是二十大後當局急需立威,而示威背後也有一定組織性,恐怕當局最後還是「堅定不移」了事,難以妥善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