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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05 11:45:00

天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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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兩個女性朋友,她們都試過在沒有任何徵兆下回家才發現「人去樓空」,丈夫不見蹤影。

 

當年初出茅廬當 Trainee 時已認識的舊同事莎莎是一位,在事發後她即時打電話給我們幾個好友,每個電話都講不了兩句便變已哭成淚人。即晚 3 個女子衝上她家,再輪流陪她度過最難捱的數個晚上。一週後她丈夫致電給她,交代了離家的原委,一年後正式離婚。至今莎莎都沒跟朋友們清楚說過他倆離婚的真正原因,只知道分手後他們還繼續有往來談話的餘地,直至近年租金飆升,而她前夫卻拒絕提高以當年租金為計算基礎的固定贍養費後,兩人才終於反目。

 

第二位朋友是我在澳洲工作時的上司 Betty,她丈夫 Andy 比她年輕 6 歲,後來二人回流香港,我們便一直保持著朋友關係。當年大概四十歲上下的 Andy 是在回到香港後沒多久便離家出走的,事有湊巧,Andy 也是在出走後一星期才正式聯絡 Betty,還承諾會繼續供滿她正在居住的單位。據 Betty 所講,原來 Andy 與國內分公司派來香港實習的佳麗共墮愛河,並有了孩子,所以才不得不作出選擇。但有趣的是,最後 Andy 並沒有與這位女仕結成夫婦,只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待孩子出生沒多久就分開了。然後女的嫁到德國,男的在香港再娶,二人至今不相往來。反而 Betty 至今仍與前夫保持著好友關係,而 Andy則事無大小仍會詢問她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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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ty 被前夫拋棄的經歷是她在事發後三個月才在麻雀枱上娓娓道來的,看她糊牌時依然露出那會笑的酒窩,溫婉的臉蛋上也找不到絲毫怨恨的痕跡,反而是我們這些牌友聽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真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可以在離婚這事上處理得如此冷靜。

 

在發現 Jerry 離家出走的一刻,我望著半空的衣櫃,身子開始發軟,便唯有緩緩坐到地板上,腦袋裡嗡嗡作響。我很想放聲嚎哭,卻又想到了客廳的女兒,不想她被我嚇倒。此時我便唯有拼命搜索記憶,想找出些相似的案例,或許從中會找到可以借鏡的地方。但我與上述兩位朋友的最大的分別就是:她們沒有孩子。而我這下應該如何是好呢?

 

Jerry 的手提電話一直打不通,直到接近凌晨,我終於收到他發給我的一封 Email。從來不看電視連續劇的他竟然劈頭就給我送上當年最火熱的電視劇《天與地》的金句:The city is dy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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