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說到,茶餐廳裡與「鬼佬」華哥相遇。他與剛進來的艷女茶客耳語一通後,便不捨的回到我們坐處。開門見山,問我想了解甚麼。當然是「死後經歷」,我最感興趣。華哥先想了一會,訴說自己是天主教徒,家裡傳統信仰,可能會有偏頗。他在教堂長大,經歷不少四旬期及復活節,直到今天,仍深信上帝。
作為教徒,他更從容面對死亡,這是他的福。他談起死亡,語調輕鬆︰「缺氧,在火場裡被活活悶死。「當日鄰居著火,兩個小孩還在屋裡。我夥同另外兩人一起衝入火場,在地面聽到樓上喊聲。沿住著火的樓梯到二樓,聲音愈清楚,代表愈近。聽到微弱聲音︰『媽,你喺邊啊?』,還有狗吠聲。火更大了,我經過客廳浴室,再用水淋濕一遍便直接衝進火場。小朋友和一隻狗仔,正於床底瑟瑟發抖。我將他們一手包住,直衝到樓底。可是,大火已經堵住逃生路,烈火蔓延整片天花,整個木房子坍塌在即。沒辦法,只好用力將他們抱在懷裡,直到最後......。」「最後怎樣?」我不禁問,聽到膽戰心驚。「最後,沒人生還......等等......有一個,先前一起救人的男人,好像也深度燒傷,但死不了。」
據他描述,死後他獨自在某處森林甦醒,周圍曾在兒時待過。他獨處了幾天,茫無頭緒,不知道自己該去尋親,還是獨自上路。後來,他認識幾個朋友,輾轉到了不同國家,最後落戶附近,成了店裡常客。在言語中,他曾數次提起某女人。「她叫Ababis,印度籍女生。我很喜歡她,we are in love。」(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