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吊詭的事,莫過於點菜的那位未必是你,但最後埋單的那位卻是你。這是無常帶來的無奈與荒謬,我們無法逃避,這就是命運。面對命運,你是覺得可怕,擔心一切未發生的事情,抑或相反覺得其實都幾好玩,是挑戰,能令人生不沉悶,當作一場戲,演好它,好玩地過日子更好?都是你的選擇。
我們會問「為何天要這樣對我?」「為何命運要這樣安排?」沒有人有答案,亦不要傻到或者自大到要去給予答案。我們只能活好這一刻,決定自己怎樣做人和生活,關心甚麼,做甚麼,不做甚麼,都是一定程度可以自主選擇的。人生意義可以由自己界定,不需要跟誰看齊,等誰來幫你界定。
說到底,無常也好,恆常也好,都會令人不安,因為不安的源頭不完全在外邊。我們問心,有多少傷害和災難你可以賴是上天給你,抑或只是人為的災害?
到底有多少不幸可以賴到無常上,抑或只是人類沒有好好愛惜地球,太過自私和貪心,想得到最多,又不想別人得到比你多,害怕失去所以要靠破壞、佔有和打敗別人,才能得到滿足感或安全感?不過這些滿足都是虛的。人得到愈多愈貪心,愈有錢愈無安全感,愈想提防別人,愈覺得人人都可能出賣你,都是賊。
人怕無常只是藉口,應該怕的,是自己的慾望和失控的人心。
面對無常,我們要學懂處變不驚的定力,活好自己,而非浪費精力去問為何。太多事情沒法解釋,或者知道答案的哪位神明,一直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