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縫入面
「早知我就不用努力…」
「努力了也沒有好結果…」
「為何還要努力？」
為甚麼你不會覺得
若你不努力
或者連現狀也得不到
貪念
讓我們追求
在出最少力的情況下
得到最大的成果
貪念
亦讓我們奢求
能預知結果
好讓我們不用取捨
貪念
最後讓我們
原地踏步
「我試過了…」
「最後還是一樣…」
「很後悔。」
他抱怨
「起碼你現在知道沒有可能。」
我跟他說
「不是清晰了點嗎？」
我補充
「我寧願甚麼都不知道…」
「我寧願沒有努力過…」
「早知努力了還是沒結果…」
「為何還要努力？」
他繼續抱怨
「嗯。」
我輕輕回答
他望著我
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點？」
我問他
「你在敷衍我嗎？」
他有點沉不住氣
「當然沒有…」
「我在表示同意。」
我回答
「同意甚麼？」
「我同意早知不努力。」
「哪有早知？」
「對啊。哪有早知！」
「…」
「是你覺得努力了會一樣。」
「你怎知道你沒有努力…」
現在會不會更差？」
我問
「重要嗎？」
他嘆著氣說
「重要…」
「試過了起碼你現在沒有遺憾…」
「也不用再常常幻想得到…」
「不是輕鬆了嗎？」
我安慰著他
「也是…」
「但努力過後得不到很難受…」
「你明白嗎？」
他很難過
「得不到當然難受…」
「但總好過不知進退吧？」
「何況若我們每每能預知得不得到…」
「有誰還會努力？」
我也一路想著
「努力是為了有機會得到…」
「是為了回應心中的渴望吧？」
我繼續做冷氣軍師
「屌…」
「又講道理。」
他點著頭屌
「屌完繼續上路…」
「不願努力就只能FF啦..」
「FFL抱甚麼怨？」
我繼續恥笑
「我真的很喜歡她…」
「但現在只能打飛機。」
他低著頭說
「總好過你抱著假希望打飛機..」
「起碼現在絕望是真實的…」
「起碼飛機也是真實的…」
「起碼你知道你是能努力的人。」
我說
「我不想努力了。」
「嗯。」
「嗯LLM。」
我也希望
努力便能得到
然而再仔細想想
若每個人努力便能得到
其實會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