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萬成的棟篤笑，揭示不少亞洲父母的傳統價值觀。(網上圖片)
選擇職業，應該為興趣追求滿足感？還是為財富追求賺到盡？
十年人事，AI年代回歸逢一三五財經版刊載的《免費早餐》，想跟讀者做個實驗。讀研究院時，貝加(Gary Becker)等諾貝爾獎級老師們一致讚賞我的發問技巧。師父教落，問題比答案重要，而好的問題答案不會只得一個。隨著聊天機器人AMA(Ask Me Anything)盛行，懂得問有啟發性的問題比以往只會更重要。這亦是我這個「問題學生」的一場身份危機，十年窗下忍不住要跟人工智慧較量較量。星期一我問：完稅煙的替代品是甚麼？Grok給我的答案是：1)電子煙；2)私煙；3)自捲煙；4)加熱不燃燒產品；5)尼古丁替代療法；草本香煙。今天我再問：香港完稅煙最流行的替代品是甚麼？Grok的答案是：私煙。
小試牛刀，人工智慧的事後孔明跟我兩年前的推斷打成平手，今天再試一個答案不只一個的問題。港產美籍男演員歐陽萬成(Jimmy O. Yang)在一次棟篤笑提到他對經濟金融專業沒大興趣，歐陽萬成爸爸卻這樣回應他的是但嗡夢：
No. Pursue your dreams is how you become homeless......Everyone does what they hate for money and use the money to do what they love.
這是不少亞洲父母的傳統價值：與其追夢等瞓街不如先賺盡財富，有錢便甚麼夢想都買得到？Grok給我的答案是：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下刪一千字，證明這問題有條件是個好問題吧！)我的獨家答案：歐陽萬成爸爸的回應，既是望子成馬(還記得馬師傅的《功守道》嗎？)，亦符合投資理論之父費沙的分離定律(separation theorem)，即在市場完整及交易費用夠低的情況下，投資與消費可以分開決策，而衡量投資的準則就是爭取最高財富。這投資第一定律，與歐陽萬成爸爸的亞洲傳統智慧一致，亦似乎解釋到一些傳統首富在生意與慈善之間的人格分裂。
近年一個有趣的市場觀察，卻是愈來愈多年輕人擁抱歐陽萬成棟篤笑那一套，為滿足感而放棄賺到盡。個人投資第一定律不合時宜？簡單的經濟解釋，可能是市場完整及交易費用夠低這假設不再。問題是，市場發展不應該是愈來愈完整嗎？分離定律失靈，我認為財富效應是主因之一。市場從來不完整，皆因交易費用從來非零，財富累積卻增加了我們追夢的奢侈需求，尤其當我們的夢想涉及大量個人時間投入。當追夢成為投資，投資與消費之間界限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