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測試新冠肺炎分呈陰性和陽性。 (資料圖片)
多年前，張五常跟我談起聽莫札特音樂可提升智商傳聞，但有人批評效果不能持久。大教授問我怎樣看，然後自己哈哈大大笑：「蠢到死！叫你聽莫札特啫，又唔係叫你食屎，聽多幾次效果咪持久囉。」
多年後，Tesla的馬斯克(Elon Musk)在twitter投訴：Something extremely bogus is going on. Was tested for covid four times today. Two tests came back negative, two came back positive. Same machine, same test, same nurse. Rapid antigen test from BD.
中招還是冇中招？that is the question。疑似新冠肺炎中招的馬斯克一天內4次檢測，結果2次陰性2次陽性。同一機器，同一方法，同一護士，檢測方法原來是某大牌子「抗原測試」(antigen test)。買大開細買細開大，陰性陽性一半半檢測結果，他是質疑「抗原測試」跟賭場買大細有何分別？
懂經濟學的人都知，適當解讀抗原測試結果並非買大細。據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新冠檢測可分「診斷測試」(diagnostic tests)和「抗體測試」(antibody tests)。後者多以抽血方式進行，測試測試者以往有否中招，故對診斷目前是否仍中招幫助不大；前者又分「分子測試」(molecular tests)和「抗原測試」。都是採集鼻腔或咽喉樣本測試有否中招，「抗原測試」特點是價錢較便宜和只須少於1小時便有結果，故有時亦稱為快速測試。但快速的代價是「抗原測試」的「靈敏度」(sensitivity)往往不及「分子測試」。FDA說得明白：Positive results are usually highly accurate but negative results may need to be confirmed with a molecular test. 換句話，「抗原測試」得出「假陰性」(false negative)機率比「分子測試」高。中了招不是每次測得出來，馬斯克經驗根本不用大驚小怪。當他發現不一致「抗原測試」結果，官方建議最穩陣做法是再進行靈敏度較高的「分子測試」。但強調成本效益的經濟學者都知道，正如莫札特百聽不厭，方便兼便宜快速測試何妨試多幾次？「抗原測試」「特異度」(specificity)可以很高，故馬斯克連續2次陽性測試結果均為「假陽性」(false positive)機率應不高。無奈，「抗原測試」準確性不及「分子測試」而在美國不被重視。這是只見樹木不見樹林做法，數月前有研究發現就防疫而論檢測「頻密度」比「靈敏度」或更重要：每兩天檢測一次，即使「靈敏度」和「特異度」分別僅70%和98%，測試加隔離對控制疫情幫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