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租車顧客缺乏誘因去清潔租賃車，美國又有甚麼誘因去維持烏克蘭的和平穩定呢？(資料圖片)
Who washes a rental car？
美國自由市場環保智庫的創辦人Terry Anderson曾問我：誰清潔租賃車？這是一個有啟發性的好問題。想當年，被邀請以訪問學人身份到他的智庫演講，我知道這位師兄在華盛頓大學上過張五常的課，他心目中的答案必定與產權有關。先替我們的答案賣個關子，Grok的答案是這樣的：「租賃公司，因為他們承擔了主要的清潔責任，並確保車輛在每次租賃之間都能維持良好的狀態。」問題是，為甚麼承擔主要清潔責任的不是租車的顧客？Grok再回答：「租車顧客不承擔清潔責任，是因為這是租賃公司服務的一部分，旨在提供便利、確保車輛品質、提升顧客滿意度並維護公司聲譽。讓顧客承擔清潔責任反而可能增加成本和複雜性，對雙方都不利。因此，租賃公司通常會在歸還車輛後進行專業清潔，以確保業務順利運作。」
一般AI聊天機器人，除了不懂問問題，回答問題背後的思考方向亦不是從經濟學角度出發。大部分美國人都擁有自己的汽車，亦習慣清潔自己的汽車。以租客身份使用租賃車時，由於一般只是短期租用，根本沒有足夠誘因保持車輛清潔，監察租客保持車輛清潔的交易成本過高，清潔責任於是落在租賃公司，清潔成本最終卻會透過車租轉介給租客。簡單講，除非車是你的，你不會好好打理它。把這產權經濟學邏輯應用到環保問題，含意是產權擁有者最具誘因去保護能帶來收入的環境。去年我成立的智庫百家塔，發表首份研究報告《香港應對極端天氣情況之挑戰與展望》便建議透過產權界定以去中心化方式適應極端天氣帶來的經濟損失。
說過了，懂得問有啟發性問題是一種愈來愈重要的技能。簡單的一個問題，租車顧客缺乏誘因去清潔租賃車，美國又有甚麼誘因去維持烏克蘭的和平穩定呢？根據產權經濟學，傳統法律觀點強調的「所有權」對了解經濟行為並不重要，完整的私有產權只須包括3個權利：(一)使用權；(二)收入權；(三)轉讓權。於是，即使烏克蘭並非北約成員，美烏礦產協議亦沒有規定美方提供澤連斯基要求的國家安全保障，烏克蘭礦產的開採和收入權提供了誘因促使美國維持烏克蘭礦產業的正常營運，亦即是維持烏克蘭的和平穩定。AI聊天機器人不會告訴你，讀新聞的時事評論KOL更不會明白，只要產權清楚界定，導致租值消散的戰爭是可以避免的，國家利益最終如何分配卻是另一回事。寧為玉碎，以國家利益換取和平穩定，未必是每個烏克蘭人都願見的。